老王新人间词话18 微感3则 柳永 楚留香 韦庄

读柳永，不禁心喜。往往只用数十字，长短错落出春情秋声、楚天吴地的情相景致。虽终身未第，迁延巷陌紫楼，浮名换了浅斟低唱。然颇有魏晋遗风、“不减唐人高处”，比李太白不伦不类的人格特点要好许多。难怪，苏东坡这样能在牛屄上闲庭信步，笔可畅达一切错综复杂而乐的旷世绝才也会问句：“我词何如柳七？”这心理，颇合“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尔”之妙。  

“闻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极尽妍态，不胜心向往之”。 这是古龙在楚留香《血海飘香》中的第一句话。古先生古文功底一般，“极尽妍态”的说法不如杜牧在《阿房宫赋》中的“尽态极妍”。“态”是广度，类似姿势，需要解锁；“妍”是深度，类似媚赋，需要挖掘。

读韦庄《菩萨蛮》，总嫌“皓腕凝霜雪”一句不好，有些直白而俗，自己想了句“青云渡腮雪”来替换，但也仅仅差强人意。“人似月”三字很有意思，不能是满月吧，前几天指导小孩写作文，对于圆脸微胖，是这样描写的“像活了的月亮”。人似月的月，只能是天边月弯弯为谁瘦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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