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121•《高考的命题与我们的双手》

我们聪明而谦虚，习惯于在美与善的世界中挥洒自如
偶尔绝望，怪诞，疯狂。在冲突与矛盾中宽容别人与自己
定义与被定义、人工智能与大数据、嫦娥四号与天问一号……
这些高考的命是与人生的思考，距离我们都很遥远
我们有着足够两个人同时消耗的精力
又有像烧红的铁块那样，不断迸射火花的生命之火
大师复活了，大师又死去了。我们每一天都在幻想奇迹
英雄的两只手，大抵生来就很古怪：
难看、皲裂，像一把割人的刀具
上面高高低低地布满了胀大的血管
这样的手丑陋却是实用，可以随心所欲做任何的事情
我们站着一边说话，一边伸动手指
散开了是旗帜、是方向。捏拢了，成一个拳头
美丽的、很有意义的话儿，皆如同神来之笔
好像是一位神，却不是沙白阿斯，也不是奥林普斯山上的神
坐在金色菩提树下，虽并不威严，但骄傲却似与生俱来
——患着重病的人，病渐渐好了起来
——流泪的妇孺，擦干了眼泪，继续坐在床头生儿育女
若是有一千只像这样的手，丢出的炸弹可以牵引出来
那些毁坏的城市可以翻新，那些妻离子散又可以万家团圆
覆水可以回收，仇人可以缅恩。无政府主义的人常常热烈地谈起家、国和报负
懒人和寄生虫，开始热情澎湃地造窝
那些丑恶、虚伪与争吵的面目和灵魂皆可以改变过来
没有一个人可以比我们自己走得更远。而我们又为自己做过什么呢？
我们已经没有感情，害怕对自己付出
处心积虑地们都想法免除对人际和工作的义务
我们的言辞贫弱而无力，话语里面没有热忱，更没有感动
像汪洋大海里的一尾鱼，不游进内海，更不游进淡水河
更不会游进别人的心里。像一个离群索居的隐士，道貌岸然，而又古怪稀奇
耶稣是自由的，菩萨也是自由的。而手就在我们的肩膀上
我们变换着各种生存的姿势，就是为了让这双手不适合所有的人
一个洞里面两只大熊，一只是自己，另一只还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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