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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晖 发表于 2017-3-18 14:5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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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回振岩

诗歌,古老的艺术形式,承载古今中外无数诗人无数敏感的情愫和动人的心绪。在中国,诗歌曾经历经盛唐的荣光,在近代走上中西交融的新途,朦胧诗也让我们看到诗人伟岸深邃的背影。然而,如今,诗歌每每受人关注,却总是因为陷入了另类的热闹。在刚刚尘埃落定的“文联书记砸电脑”之前,已经有因诗歌而起的种种事件。

“梨花体诗歌”
争议诗作:

《一个人来到田纳西》

毫无疑问
我做的馅饼
是全天下
最好吃的

《我终于在一棵树下发现》

一只蚂蚁,另一只蚂蚁,一群蚂蚁
可能还有更多的蚂蚁

《我爱你的寂寞如同你爱我的孤独》

赵又霖和刘又源
一个是我侄子
七岁半
一个是我外甥
五岁
现在他们两个出去玩了

如今,梨花体事件已经被看做国内最早的关于诗歌的“网络狂欢”。2006年8月,网络上出现了大量“恶搞”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作家赵丽华诗歌的“赵丽华诗歌事件”,网友以嘲笑的心态仿写了大量的口语诗歌,甚至以娱乐为目的出现了以“赵丽华”名字谐音成立的所谓“梨花教”,并封赵丽华为“教主”,火爆程度不输于“木子美”“芙蓉姐姐”“后舍男生”等曾火爆一时的网络红人事件。不久,这一起娱乐事件在中国文坛内部也出现了“反赵派”和“挺赵派”,引起诗坛纷争。

诗人赵丽华在无意中被“走红”,并迅即成为探讨中国诗歌价值的“导火索”,引发了一场关于诗歌意义及创作前途的大论争,这种论争也从网络空间影响到现实世界。赵丽华的诗歌之所以在网上引起如此强烈反应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明显的口语化写作”这一在诗坛历来争论不断的话题。

“羊羔体事件”
争议诗作:

【徐帆】

徐帆的漂亮是纯女人的漂亮
我一直想见她,至今未了心愿
其实小时候我和她住得特近
一墙之隔
她家住在西商跑马场那边,我家
住在西商跑马场这边
后来她红了,夫唱妇随
拍了很多叫好又叫座的片子

【刘亦菲】

我和刘亦菲见面很早,那时她还小
读小学三年级
一次她和我女儿一同登台
我手里的摄像机就拍到一个印度小姑娘
天生丽质,合掌,用荷花姿势摇摇摆摆出来
风跟着她,提走了满场掌声
当时我对校长说:鄱阳街小学会骄傲的
这孩子大了
一准是国际影星

2010年10月19日晚上7点,“鲁迅文学奖”获奖名单公布,其中车延高的诗歌《向往温暖》位列诗歌类获奖名单之中。然而在当天夜里网络上出现一则名为《“梨花体”后“羊羔体”?》的微博,其中引用了诗人并未出现在获奖作品中的诗作《徐帆》和《刘亦菲》两首涉及两位娱乐明星的诗歌,选题和内容引起巨大争议,“羊羔体”的叫法来源于车延高的名字,为“延高”二字的谐音。因诗人的公务员身份,部分网友认为这类诗代表“回车键里出官诗”,更有网友模仿其写作风格,写出了一首以《车延高》为题目的诗。与此同时,也有不少专业人士力挺其创作,认为因为两首具有实验性质的小诗并不能抹杀诗人在诗歌创作中的一贯水平和态度。事件使得一些业内人士将矛头指向“中国文学官派化”,并为中国诗歌的未来感到担忧。不久之后,舆论更从诗歌延伸到了“鲁迅文学奖”及其评审的公正程度,使权威奖项第一次受到公众质疑。

乌青体诗歌事件
争议诗作:

《对白云的赞美》

天上的白云真白啊 真的,
很白很白 
非常白 
非常非常十分白
特别白特白
极其白
贼白
简直白死了/啊——

《一种梨》

我吃了一种梨
然后在超市看到这种梨
我看见它就想说
这种梨很好吃
过了几天
超市里的这种梨打折了
我又看见它,我想说
这种梨很便宜

《月下独酌》整个引用了李白的《月下独酌》,只在结尾加上一句“这首诗是李白写的”。

“乌青体”起初走红于2012年3月,因网友的一则微博,先锋诗人乌青不幸“中枪”,再度因其独特的诗歌风格引来网民的一片议论之声。2014年11月,被称为“废话体诗歌”的“乌青体”再次在网上火起来。如此前一样,虽然好多网友仍表示“读不懂”,甚至认为乌青的诗“浪费纸”,被“黑”的“乌青体”也越来越红,以致乌青本人都在微博上调侃:“专业被黑15载,越来越乌青。”乌青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他希望大家欣赏诗歌的时候就当成一种艺术欣赏,就好像欣赏当代一幅画作,你很难去说他画的是什么,因为每个人都能从画中看到不同的景象。他说,自己的写作已经持续20多年,自始至终都是出于对诗的追求和热爱,对于网友们的调侃,乌青反倒觉得挺好的,也算是一种传播形态。他说,网友大多数是调侃并没有攻击,在乌青看来,这正说明了新的群体对诗的认知和态度逐渐在改观,越来越自由、开放、平等和善意。

柳忠秧“跑奖门”
争议诗作:

《岭南诗》节选

国民党共产党,开天辟地。
讲习所黄埔军,众志成城。
陈独秀孙逸仙,国共合作。
蒋中正毛泽东,兄弟并肩。

该事件的起因应自5月25日湖北省作协主席、知名作家方方的一条微博开始。25日当天,方方微博称,湖北省一诗人在鲁迅文学奖由省作协向中国作协参评推荐时,以全票通过,此人诗写得差,推荐前就到处活动。并透露相信此人现正在北京评委中四处活动。随后,方方在微博中贴出该作者创作的诗歌,并在此前接受媒体采访时称该作者即为柳忠秧,表示“柳的作品入围很丢湖北作协的脸”。此后,柳忠秧激烈回应:“是否合法不能由方方个人说了算。她读不懂我的诗,就没有资格评论我的诗歌。如果没有证据就是诬陷。”与方方对簿公堂后,方方再以“我为什么要批评柳忠秧”为题发表了长微博,提到柳忠秧的活动还不只是在作协找相关人请客吃饭,其在鲁奖颁布的几个月时间里,召开过四次自己的作品研讨会,方方认为“莫言得诺奖也没这么开过呀”。此后,媒体“扒出”柳忠秧每到一地举办“饭局”等情况,甚至将其称为“饭局诗人”。此事使得“跑奖”“卖奖”成为网络热搜词,并引起公众对权威文学奖的程序公正提出质疑,引发了文学奖是否有“黑幕”的口水战。

“周啸天获奖事件”
争议诗作:

写邓稼先

炎黄子孙奔八亿,
不蒸馒头争口气。
罗布泊中放炮仗,
要陪美苏玩博戏。

写印尼海啸

由来剧变不可测,
朝或多金暮洗白;
饥寒起盗令齿冷,
一方有难八方惜;
港台慷慨尽解囊,
大陆富豪莫羞涩!

写《千手观音》

花光的历飘香久,
法相庄严蕴意深。
引领慈航成普度,
神州除夕降甘霖!

“堵住了柳忠秧,万万没想到评出了个周啸天。”2014年第六届鲁迅文学奖获奖名单公布之际,网上一则“一个叫周啸天的诗人居然获了奖,气得我拍案而起”的微博受到普遍关注,该微博列举了获奖诗人周啸天的诗词选,包括写千手观音、写张国荣等“雷人”诗句。

许多网友认为周啸天的诗是“打油诗”,“侮辱公众智商,简直是诗歌的耻辱”;但也有人认为,诗歌通俗化、写时事未尝不是一种尝试,只根据挑选出的几首诗不能全盘否定其作品的价值。无论如何,这场争论让鲁迅文学奖再次陷入舆论漩涡。著名作家王蒙评价其 《将进茶》一诗“亦属绝唱”。认为“这里有一种平常心,写平常事,而平常人平常诗中出现了趣味,出现了善良,出现了生机,出现了至乐至公至和,在充满戾气的现代世界上,这实在是难得的和谐之音”。在王蒙看来,周啸天写得“绝”的还有很多,比如《洗脚歌》,“能以时下足浴——脚按摩为题材入诗,已属绝伦”。

然而,王蒙的高度评价似乎起到了意想不到的负面效果。网友以人肉搜索的精神翻烂了周啸天的诗,晒出类似“炎黄子孙奔八亿,不蒸馒头争口气”这样的诗句,认为“这也是诗?”随之质疑之声四起。

当代的诗歌究竟怎么了?是不是如一些唱衰而言的已经“残喘”。在娱乐后的悲凉之境里面,诗歌究竟处在怎样的历史阶段?热闹的背景下,诗歌如何保持个性,又不在沉默之中走向消沉?新一代的诗人们,又怎样扛起先辈留下的光辉旗帜?新报专访了诗坛的多位业界人士,其中包括评论家、理论家和诗人,破解关于诗歌在如今的迷局。

网络时代造就热闹  也充分解放了诗歌生产力

究竟是什么原因造就了诗歌如今“热闹”的假象,著名诗歌评论家吴思敬认为,其实这些表象并不那么真实,他认为“梨花体”、“羊羔体”、“下半身诗歌”等现象不能够体现时代的主流,甚至无法代表诗人本人的水平和态度。吴思敬介绍,赵丽华的“梨花体”诗歌仅仅是她创作的一小部分,她有很多主题严肃质量很高的诗作。车延高的“羊羔体”舆论聚焦也并非他获得“鲁迅文学奖”的作品,而是他发表在某篇报纸上写明星的两首小诗,其实那两首小诗写得也并非糟糕,只是他的选题被诟病。以沈浩波为代表的下半身诗歌创作者,当年想要打破诗歌对身体和两性问题的禁区,而偏激、扩大地体现人类本能,但那仅仅是一个阶段的部分年轻诗人要打破一道藩篱,当时也并非主流,而且已经过去,就连沈浩波本人近年创作的《蝴蝶》等作品,也在挖掘深刻的社会历史内涵,严肃地承载文学责任。所以,透过这些所谓的“问题”,我们并不能看到诗歌创作的主流。

其实不难发现,这些“诗歌体”“被发现” 都是在新世纪之后,都伴随着网络时代的崛起。可以说,网络对诗歌而言是一种生产力的解放,绕过了“责编”“主编”,而直接获得读者。而在诗歌批评上,过去都是专家、学者的工作,在对象选择和问题提出上都经过思考和权衡。而如今的批评是“网络批评”,大家凭感觉判断,语言或“溢美”或“粗暴”,着眼点也往往是“猎奇”。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些“奇怪”的诗会被大家发现。

被围观是因为在乎 年轻诗人应坚守原则

其实,大众对诗歌的娱乐精神,从一个侧面也可以反映大众对诗歌的美好向往,写得不好才遭到诟病。青年诗歌评论家王凤英告诉记者:“诗歌的一个问题是不少人不知道自己写得有多差,如耒阳文联主席熊艾春大闹网站,本是因网民对他几首歪诗的差评引发的闹剧,后来反招致网上对他歪诗更猛烈的取笑调侃。”诗到底该写成什么样子,网民们的举动说明诗不是熊艾春写的样子,大众对诗歌是有期待和评判的,对作诗者的才情是有要求的,诗歌是不能被弄成口水一样的东西的,之前大众对余秀华诗歌的狂热追捧现象可以从另一面佐证。

年轻诗人首先应当掌握创作的规律和原则,王凤英说: “用诗歌当作火山口把满腔澎湃激情肆无忌惮喷涌的年轻诗人,他们弄出来的东西我不想称之为诗歌,因为作诗前要弄清自己有没有悟性,有没有文字掌控的才能、精神的意趣、诗的素养,起码搞清楚诗不是分行的大白话,而是艺术。”对艺术的尊重决定了诗歌创作不会沦为“在其他文学门类之路走不通或者走不顺畅时”退而求其次的产物。王凤英介绍:“像李白那样的诗歌天才都不轻易动笔,‘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但眼下却不是这样,敢写诗的大有人在,诗集一本接一本地出,既无关艺术,更抹黑了诗歌。”

吴思敬:诗歌正处在一个正常的时代

吴思敬——诗歌评论家、理论家,《诗探索》主编。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

“许久许久以前 一双有力的手 把我输入母亲的潮水中”“一颗小小的粒子 重新漂浮在宇宙母亲的身体里”……吴思敬介绍,郑隐先生写这首作品的时候已经年逾八旬,还在用诗歌表现对生命的看透。老中青三代诗人用自己对诗的坚守,在寂寞当中,持有一种对生命的关照,跟所有的艺术形式一样,他们也要深入生命体验,深入观察思考生活,比如云南诗人雷平阳,常年到少数民族地区采风。诗人是个更为“深刻”的群体,他们的关怀、视角、思考甚至强于当时代的其他艺术形式。

很多人认为诗歌没落了,这个观点吴思敬并不认可。他认为,反倒是如今的诗歌才是回到了正常的时期。在朦胧诗崛起的那个时代里,诗人要为时代发声,他说:“北岛、舒婷是人格独立的象征,他们都发出最强的声音。”无法否认他们的成绩,但也无法否认,诗人成为偶像和英雄是特殊时代造就的。诗歌本身对读者有一定的要求,读者也根据自己的感受和想法选择能够跟自己心意相通的诗人,所以诗歌的读者也是“小众”的,这不是一个绝对意义上的“小众”,诗歌中的人性分析,深刻剖析造就了诗歌不能像其他通俗艺术形式一样,被大众所理解。

在走过了朦胧诗和“第三代诗人”之后,上世纪90年代至今,中国诗坛正向充分自由的道路上发展,虽然出现了一些以群体、圈子为代表的“流派”,但恐怕很难说就可以代表我们所处的时代。吴思敬认为,如今的诗歌写作总体趋势是“个人化”,诗人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创作。而且,中国诗人也越发拥有自信,上个世纪80年代还有很多诗人以模仿西方诗人而自豪,如今几乎没有了。在对世界诗歌的交流上,也愈发具备优势,西川等诗人既是翻译家又是诗人。中国诗坛正在回归历史最正常的时期。

王凤英: 诗歌要群体不要“小圈子”

王凤英——中国作协会员,现在《武警指挥学院学报》编辑部任主任、主编、编审。

年轻一代的诗人中的确存在佳作不多、力作少见的问题,虽然类似“青春诗 会”、“青年诗人诗歌展台”等平台不少,还是难觅有影响的诗歌群体。可以看出,众多年轻诗人以他们的作品在说话,在证明诗歌并不边缘化的努力,在这些诗人的诗歌中能够看出他们是有时间的纵深感、灵魂的自审和救赎意识、思想的生命体温。如雷平阳、郑小琼、大解、玉上烟、刘年、陈东东、广子、侯马等一众年轻诗人,他们有对文化的挑衅、不羁与叛逆精神,有对汉语传统的致敬和当代性再造。

王_英认为,目前要对新诗创作的瓶颈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在诗歌创作方面其实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这不是一个人或一两篇好诗就可以起到示范作用的,何况这样的可作示范的诗歌还存在争议。虽然在正式或非正式场合不少年轻诗人试图把自己对诗歌的理解和对创作的体悟当作一种可供学习的途径,但诗歌的纯粹性决定了诗人是不能带有任何功利目的进行创作和炒作宣传的。诗歌只有关心自己以外的生活和社会才有意义。但是沉溺于自说自话是为数不少的年轻诗人目前的状态,他们背对生活和时代,面朝个人化心灵鸡汤,不少诗作者认为诗只能“小众化”,与大众无关,与社会时代无关,诗人之间自我娱乐甚至互相追捧的情况比较普遍。创作个人情感的诗歌没有问题,但要有一个渠道通往大众的心灵,引起大众共鸣。如果都把诗当作酬和之作、心灵鸡汤、无心得来的东西,不用情感甚至少用情感,只是完成了一次又一次心理上的满足、炫技,诗歌早晚要出事儿的。

大卫:评奖对评委保密 “微诗歌”或成新趋势

大卫——诗人,中国诗歌学会执行秘书长。

据大卫介绍,中国诗歌学会设置很多专业奖项,核心就是要做到权威、公正。“李白诗歌奖”总奖金达到100万元人民币,评奖过后没有引起任何争议,在他看来,这是严把程序关的结果。大卫告诉记者,评奖设有“评委库”,“这个评委库不仅十分权威,而且在学会找上门之前,评委并不知道评委工作已经开始,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评委。如果评委因故不能参与评奖,学会马上会找到下一个评委,评委身份并不固定。”力争在程序上完美,这种做法可以说是史无前例。

除此之外,颇具影响力的“徐志摩诗歌奖”已经成功举办了四届。奖项最有特色的部分是每年举办的“徐志摩微诗歌大奖赛”,已成为国内知名的针对“新媒体”形式的专业诗歌奖。大卫介绍说:“近年,中国诗歌学会越来越多地关注九零后和大学生的诗歌创作。徐志摩诗歌奖中专门为大学生留了一个奖,而且不一定有诗集,超过五百行的一首诗就能参赛,奖金是一万元。微诗歌大赛更为大学生设置了10个名额。北大、清华、南开等国内名校,甚至香港、澳门的大学都参与。学会今年还邀请郑愁予、舒婷、余秀华等诗人参加‘海峡两岸诗歌节’。”大卫介绍说:“加入中国诗歌学会的会员过去基本上都是省级作协会员,现在条件已经逐渐放宽,‘人好、诗好’,就有机会加入。”  大卫告诉记者,在新媒体到来的时代,诗歌更容易传播,因为它能以简短的文字直抵心灵。好诗歌的标准一直被大家讨论,但没法具体限定,评奖和活动的目的就是能够尽量推出好诗歌,让更多人看到。

罗广才:辉煌百年的“天津诗人” 如今需要再发力

罗广才——诗人,《天津诗人》诗刊总编辑。

作为成长、成名于天津的诗人,在罗广才眼中“海河两岸是一片诗歌的沃土”。他试图为天津诗歌历史找到一个时间轴:早在清末民初时期,就有“情真、理真、事真”的严修和对天津以后诗歌发展有一定影响的王守恂;1916年徐志摩在天津的北洋园里不到一年的生活奠定了其诗歌的一生;从南开中学走出来了九叶派代表诗人穆旦、辛笛;1935年的南开中学更是诗意的,何其芳该年在此任教;1946年在南开大学任教的卞之琳创作发表了大量诗歌和译作;1949年,七月派诗人鲁藜随军到天津,之后的五十年创作都孕育在这座诗意的城市;1962年,方纪创作了长达两千余行的长诗《大江东去》,气势磅礴;1974年,郭小川在静海县团泊洼写下了《团泊洼的秋天》;1980年、1985年,全国中青年优秀诗歌奖、全国第二届新诗诗集奖被林希尽收名下;1987年,伊蕾的《独身女人的卧室》震惊了中国诗坛……

以上这些,都在中国现代诗史册熠熠生辉。天津几代诗人作出了不懈努力和探索。在罗广才看来 :“在诗歌略显羸弱、彷徨、做作和偏颇的今天,天津诗坛依然荟萃了不少个性突出、风格昭著、诗意弥漫、敢于担当的好诗佳作。”但同时令罗广才有些遗憾的是能够进入“国家队”的杰出诗人在如今却不多见。这些年,罗广才创办的《天津诗人》,培养了很多年轻诗人。虽然人数不多,但罗广才认为诗人的“成功”不可强求,“我宁愿看到一位诗人孤独地离去,也不愿看到一群人对这个世界无聊地拥抱。”

覃才/赵卫峰

动与静:网络诗歌状态简述

网络传播方式(网站、论坛、QQ、博客、微博、微信)为诗歌提供了一个宽松、开放和相对自由的写作、阅读、评议及传播环境,也让人们的参与与诗歌的形式、内容和审美等发生了显著变化。在这庞然的“网民写作”诗歌生态里,常见两种突出现象:“网民诗人”及层出不穷的诗作不间断大批量地涌出的同时,诗作的数量与质量不等一开始便是持续的问题。

显然,不断被复制、被克隆的“网民诗人”或“写诗的诗人”带着他们的产品反复呈现,其庞大杂乱的诗歌动作的确扩大了往昔单调的诗歌情况,甚至为当代诗歌营造了一个充满可能、充满希望的高潮错觉。但不容乐观的情况却又是,网络与网民诗人让诗歌不断地“报纸化”,使诗歌像报纸一样每天不断地印刷、流通,小消息般,阅后即止。从这点上看,诗歌不断膨胀又不断远离诗歌本身,固有的诗体趋于弱化,这似乎是网络时代的实际诗歌生态。

与以往时代的诗歌相比,现阶段的诗歌充满了随着网络延伸漫出的随意、放纵,泥沙俱下。网络在不断地分娩诗人、诗歌和“诗歌活动家”,“诗歌义工”、“诗歌主持人、诗歌公关”,同时也在不断地致使诗歌本身“贬值”、低贱和失效。剔除两者近似相互抵消的对立之力,诗歌似乎并非表面的勃然复兴景观,相反,网络不断重复“推出”与“淹没”写诗的人,尽管也挖掘了一些佳作和推出新生的诗歌力量,然更多的是种“无效之举”甚至时常“多此一举”。它在进一步搅乱诗歌的本就乱的秩序,又不能即时地重新形成可能的秩序。这种景象似乎仍将持续相当长的时期。这也是近年批评不断提出诗歌标准建设的原因,“泛诗化”、“浅诗歌”、难度降低之忧是实际存在的。

当然也要看到,一些有才情的诗人把写诗仅看作一种自我精神调谐与个人行为,他们甚至不关心诗歌报刊这类传统传播环节与平台,但网络媒体适时帮助了他们的呈现,这是网络传播的积极意义的方面,它为我们带来失效有同时也带来有效,让我们能看到、认定和辨识一些沉静的好诗人、好诗歌。

这几年,90后诗人群体快步上路,除了这一群体自身的年龄优势、文化基础及起点高等因素外,网络的感染与推动作用不言而喻;也可以说,90后诗人群体比之80后群体的网络化更加彻底。虽然我们也相信,没有网络,90后诗人群体也能通过其它的媒介、方式上路,像70后、80后诗人一样在网络的催动、在时光的磨练中自成一体。那么,从这点来看,网络其实就是一种传播环境,属于外力。对于写作者,内功始终都是关键的。

网络时代的诗歌书写,是更加依附于科技的艺术行为(这当然也就难免出现“整容”“化妆”之风),不准确地看,从大同上似可划分出两种类型,一是网民打字(情绪为主导的汉字输入),二是诗歌创作(相对认真地按照一定文学思路行进)。

“打字”行为简单吗?日常生活中,我们通过打字与他人交流,说话,它既是语言,又是行为。打字对于真正意义上的诗人而言,只是进行诗歌创作的最后一个环节,但是对于“写诗的人”(网民)群体来说,就是他们的“诗歌写作”。网民的诗歌写作,可能存在着这样的惯性问题——没有区分清楚日常的“语言”、说话的“语言”与诗歌的“语言”的差异之处、接合之处;对他们日常所用语言的“处置”、提升更是缺乏相应的意识、技巧,“随意性”是他们的总体特征。

这似乎是诗歌网民不能“成为诗人”(当然他们中的大多数或许并不真正在乎结果)、其诗写不能上升——而总是平面化、自我复制化、情绪化的缘由?日常的“打字”并非严格意义上的创作,虽然任何诗歌创作都需要进行打字输入的环节,但真正的诗歌创作语言并不是日常的事务语言、说话语言、信息语言,它是一种有指向的、有思考、有意味的诗歌思维“调试”之后的艺术结果,它的每一次出现都能够展现出超越日常的事务、说话、信息的审美性、价值性。从这一点说,网络环境对于广义的诗歌写作与传播而言,存在着如何看待、处理好日常与非日常关系的纠结。

需要指出的是,网络区间表现出来的频繁的热情的诗歌动向——此伏彼起的淹没与反淹没——对专业的诗人群体的影响亦是巨大的。对相对成熟和成绩的他们而言,“60后”名称意味着写作时间的积累,一方面,传播与交流使他们更加奠定了社会层面上的身份与地位,同时传播之“双刃”效果也如影随形,一些知名的中年写作者显出了停滞,一些频频参与种种诗歌活动,甚至于有的诗人的存在感,仿佛便是不断运用微博、微信发出除了参与活动还是参与活动的信息……当然——一些则充实与更新了自己。这种现象在与网络伴生的80后诗歌群体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

对于更年轻的80后末期及90后诗歌群体,网络传播充分提供了关于诗歌的种种知识与信息,方便和加速了他们的感觉的丰富,似乎可以预见,这一年轻群体的今后会走得更好更有趣,如果他们能真正有趣地持续;当诗歌进入网络时代后,诗歌的开放、宽容和相对丰富、以及在既有诗艺、诗思基础上的对诗歌经验边界的拓展,应该主要由他们完成。

诗歌的网络时空对于诗歌传统、既有诗歌文化模式的冲击是显然的,虽然其中并不存在明显的攻与守的局面,但公开的诗歌纸质传媒的默许、认可、兼容与拥抱已然众所周知。而作为一种杠杆的“话语权”仍然对网络诗歌保持了距离,若从最近一届鲁迅文学奖的诗歌获奖作品看,我们会注意到,诗人的综合成绩与影响力,压过了诗人写作的更新、和实际文本质量,诗人及其诗歌传输的“道德形象”的标榜成为另一种杠杆,这可能是诗歌本身最无奈的事情!!网络环境最为凸显的现时表达,难道只能存活于网络环境中?当然这不只是观念的问题,也不只是诗人本身的因素。

说到观念,网络环境对于诗歌的作用在现阶段其实仍不那么可观。网络传播在现阶段作为外力不时体现出“工具”的局限。不过,网络环境正催动着诸多可能模糊的存在,并努力使之清淅,譬如对诗歌地方性的强调,对日常审美的实践与人性的多维探索,以及对西方资源的汲滤等。

远与近:网络诗歌环境里的读与写

网络对于生命生活的介入及合体,使诗歌的读写有所升温,但诗歌的普及或所谓升温与其说诗歌如何如何重要不说是首先因为传播的更方便。诗歌对于生活与生活对于诗歌的作用力其实并不相等,应该说,诗歌只是对需要诗歌或与之相关的人才更加重要。

就体会而言,而网络所带来的不是人与人之间“近”的关系,相反却是一种“远”,比任何强调地面距离远的时代都远。只是网络的“远”,它表现为一种声音与知觉的“近”。不管相隔多远,即便远在太空之外,甚至死亡,网络都为每个人能做到声音与知觉的“远在天涯,近在咫尺”(录音、影像)。近几十年来,网络这种“远”“近”性质调换带来的异变,让人们的内心也产生了相应的需求变化。不管地面距离、他人声音的远近如何缩短、变化,不管人与人快速相见的愿望如何得到现实的满足,现代人更渴求一种心理上的朴实而又虚无的“远”“近”相适应。其实,诗歌作为一种语言的艺术,它的本质也可理解为一种声音、知觉,忽远忽近的过程也就是阅读与交流的过程,它有时很奇异,很微妙,或很怪诞。

网络更多的表现为一种“远”的时候,它就时常需要一种非常“朴实的近”;网络诗歌的忽“远”忽“近”的特性,能够应和现代人心理上敏感的需求与变化。如今的人们大多要面对高负重的工作、生活压力,在工作、生活之余虽然有酒吧、ktv、影视、网游、聚会等娱乐、刺激且见效快的放驰方式,但夜深人静,如果并没有得到真正的放松与平静,相反却是更加的疲惫、挣扎与茫然失措时,“诗”就可能出现,可能需要。

诗歌(指读诗、写诗)通过网络提供了一种“朴实的近”,能够让现代人进行自我治疗,消糜虚无,能够随时随地地提供一种内心的“近”。一些微信客户端的宣传语就直接标示睡前读诗,枕边书变成了枕边诗(手机;方便!)——读诗可以非常“近”地触及现代人自我返回的心理期待,让人安静,让人满足(《星星》诗刊微信栏目便称为“有一种愉悦叫读诗”)。

诗歌网络的“近”表面看是种物质、空间的“近”,具有物感觉体验的物理性,对于每个现代人来说,这种“近”时常向“远”转化。人们抱怨读不懂诗,不会写诗就是一种诗歌与人的“远关系”?诗对人来说是无用的,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是另种诗歌与人的“远关系”。从这两个方面看,诗歌是被排除出人群之外的。人群不会写诗,读不懂诗,诗对人也没有实际的意义,指的就是诗歌非常边缘、无用、虚无,没有现代人渴求的具象性,与现代人群相隔甚远。

但是,诗歌的这种“虚无的远”并未真的远离每个现代人的心理、审美、观念,它始终存在于网络扩张边界的边缘,并作为虚无的实在,绝望的希望存在,让人不会遭遇真正的失望与消极。所以,不固定,时远时近,若即若离,网络诗歌自然会成为部分现代人劳累、疲惫的最安全、最宁静的入梦之途、栖居之所。

诗歌是一种即时的形而上学(加斯东·巴什拉),这种形而上功能在哲学上往往反映为自我黑夜或者自我深渊,它们具有一种宁静与透视属性。写诗仿佛就是要沉入这两种自我和属性之中。写作者运用语言、甚至是直接运用网络语言,就是要赋予黑夜与深渊一种语言的自我结构进行自由表达(读与写)。诗人与读者就在自我和黑夜、深渊、言语中获得个人存在感——通过诗歌的读与写之间的“远”与“近”感觉的体验。值得留意的是,在人们实际的感官知觉之中,一个人的表达比一个人的倾听更困难,一个人自己写诗的满足,比让另一个读其诗的满足更为深刻。由此可说,网络时代,写诗是种非常难得的能力,如果你能让人真正地驻目,静心阅读你的诗作。(这当然与这样的好意动作是两回事:诸多手指的主人就着网络设置,顺手“点赞”“顶”之类的行为与“阅读”并没有关系)

在当下,读诗、写诗行为事实上为部分现代人构建起一个“远”与“近”的转换通道。这种形而上的而又真实的穿梭之感,也成为了部分现代人相对真实和充实的存在形式。当今网络社会的大语境中,看似把诗歌推向了不需要的存在境遇,写诗、读诗也被看作与当今社会脱轨的行为,它永远只存在于部分人的身心。读诗、写诗无疑是愉悦的行为之一,它能够缓和现代社会,现代人诸多的焦虑、茫然和不安全感,从这点看,诗歌读写其实又一直处在中心位置与人与生同在。

——正是这样。理论上看,每个现代人都是一个网络终端,阅读诗歌,接受诗歌变得容易。网络读诗、写诗对于部分现代人来说,是每日之后一个安心的入梦过程。这也是一直退居主流文化边缘的诗歌又一直可以作为精英艺术、精英文化的关键所在。

松与紧:网络诗歌及其选本

网络媒体的相对的自由,开放,加剧了诗歌的自由与诸多不确定性因素存在,让诗歌这种出自精神的事情处于相对“膨胀”、“虚荣”的境遇,对网络诗歌进行有效的节制、可行的审视、可能的导引便成为想法与行动。将诗歌从虚拟的网络接收至传统的纸质平台,是行动之一种。

近年来,中国诗歌之传统的、公办的、专门的8家媒介《诗刊》《星星》《诗潮》《诗歌月刊》《诗林》《诗选刊》《绿风》《扬子江》均积极介入诗歌的网络运行轨道并进一步焕然。其中,《绿风》“网络诗歌精品特大号”是关于“网络诗歌”的选本,与之一起异军突起并突立的武汉《中国诗歌》亦有“网络诗歌精品专号”,它们均以不同的诗学态度对网络诗歌进行了可行的审视。
这俩媒介每年以“网络诗”选本进行年度网络诗歌扫描透视,从其所透视的不同诗人群体的知识背景、诗歌趣味、表达倾向来看,存在的差异是两者关于网络诗歌、现代诗歌发展的设想与导引。现不妨以2014年《中国诗歌》与《绿风》“网络诗选专号”文本为底,对其略作观察——

网民写作

网民是一个层次参差不齐但有着同向抒情需要的的文化群体。藏身于网民中间的网民诗人,其诗歌写作似是平民写作、民间写作流变而出的新形式,它凭借网络,继续后朦胧诗以来的平民意识,民间立场,继续为“底层”、“为打铁匠和大脚农民写诗”。这种肯定,自然像以往的“民刊”一样,对网民写作的鼓励作用、引导作用是显而易见的。

从《中国诗歌》对“网络诗歌”、“民刊诗选”栏目设置,可见“独立”、“民间”立场的落实,而其他栏目如“博客精选、微信精选、网刊精选、论坛精选、微博精选”及“特别推荐”的设置,则表现出对网络诗歌的面点结合的有标准的选择,它力求展示关于网民写作的媒介、诗歌类型、流派等多样风貌。“特别推荐”栏目采取集中评论推荐的形式,对10个诗人进行探讨,体现出置身网络又跳出网络的观察意图,表达了编者有为有心的独立诗学态度;这与“头条诗人”作为《中国诗歌》每期的重头栏目所倡导的诗学立场是一致的。
《绿风》“网络诗歌精品特大号”设置的栏目主要为:“组诗部落、豆荚来信、时光匆忙、蝴蝶·蔷薇·鸟鸣、温暖情怀、秋风与月光、精美短诗”。这些名称体现和谐意识、温情倾向,或说传统背景下的审美趣味更多一些。这似也透露出《绿风》作为公办刊物的稳重姿势,以及对网络诗歌状态的一定节制或谨慎。另外,《绿风》采用论坛发帖的形式选稿,这相当于设置了一个相对偏狭的规训空间,对于网民写作而言,这种规定性显然是喜忧参半的。

诗歌网民及其背后

《绿风》对网络诗歌的观察分化到单个人身上,纯粹以单个个人的形式观察每年的网络诗歌特征与变化。《中国诗歌》似乎重视群体性、区域性的诗歌归纳。有意思的是,传播再发达,诗歌写作与地域关系仍然相对保持了密切,几十年来的网络诗歌也是如此。对这彼此联接、交叉而成的网络群体、地理群落,就需要凭借比之更小的群体单位进行具象观察。网络诗歌、网民写作的地域性群体表现,通常可以从个人所具有的知识背景、诗歌趣味、语言倾向来透露。此前,2014年《中国诗歌》“网络诗歌精品专号”中展示了甘肃“煤城文坛”论坛、藏地诗歌群·同题诗报、关东诗人、中国·天津诗家园等这些地域性群体,

网络性诗人笔名是网络诗歌的明显具象表达。看2014年《中国诗歌》与《绿风》网络诗歌选本中,诸如“随处春山、翩然落梅、冲动的钻石、古月灵秋、万世长青、湮雨朦朦、血色湘诗”等笔名,可以看到网络时代的诗人笔名与往前的差异;其实自网络与诗歌同行之始,类似的笔名似乎我们都不会陌生,如“湖北青蛙、水晶珠琏、训练小猪天上飞、茉棉、守护月亮之树、衣米妮子、甘谷雪痕、一只铃铛儿、典裘沽酒、举人家的书僮、大头鸭鸭”等,有些笔名甚至用英文、韩文或少数民族音译汉字取名。

仿佛名牌,亦似面具,或谓马甲,“网络性诗人笔名”可等同于网名,网名即是网民的称谓,一个网民写作者就是网络诗歌的一个“具象”。这些网络性的诗人笔名在刊物上的呈现,表明刊物对网络性笔名的认可、接纳,也是对网民写作、网络诗歌的认可与接纳。网络性笔名在诗歌网络环境中的大量涌现,或许表明写作者的主体意识强度,也暗示出写作的相对自我及纯粹度,写作更易成为了个人性的精神需要而非以此为业而功利化。

——由此亦可略见网民写作的有效。至少对自己来说。网络诗歌如果有效,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网络有效。当然这只是初级阶段,在初期,诗歌网络似乎是诗歌网民“玩”的地方。不少诗人在自我介绍中,会有“某某年触网写诗”的字样。这种“玩”的态度当然会有变化,爱好者在对比、交流中,会自觉于对语言的态度、对情感表达的趣味上的深入。

作为一种语言的艺术,诗歌具有文化的、社会的属性,在网络诗歌形成的表达、运用方面都变得可操作性时,即网络时代的网民都可以随意进行语言驾驭(诗歌写作)时,诗歌是会在极限的位置下降而不是仍然上升,诗歌最终会变成通用的语言或符号,并且能够被社会大多数人获取、使用、操演,可以称之为“一种带有文化符号性质的语言游戏”。无数时代特性的语言,它们的诞生、变旧,及成为历史便是说明。如果自己不想沉底,不甘落后,唯一而可行的方法就是进一步“玩好”。

当然大多数的诗歌网民可能只想玩玩而已,自由自在地获取、使用、操演几乎所有的正常的、特殊的、新诞生的语言,像在“玩”一种随意的不需要严格规则的游戏般,信手拈来,“玩”各种各样的语言,这种随意性在传统纸媒那儿当然行不通!?《中国诗歌》与《绿风》所使用的论坛、征稿邮箱的“选稿”形式,其实便可视作对网民写作、网络诗歌有效性的判断、以及把关的一种直接而必要的形式,在这个检测过程里,符合语言规则、语言思维,符合诗歌规则、诗歌思维的网络诗歌被留下来,它们是网民写作、网络诗歌的有效性的部分体现。两个刊物的年度网络“选本”由此所表现出的标准或关卡,深层看是鼓励与肯定中的鞭策,对于行进中的网络诗歌颇有意义。

如今,诗歌文化“娱乐”作用随着传播环境的相对宽松不断得到挥发,在各种网络观念、网络意识的不断撞击交织的动态结构中,娱乐至上、狂欢不止成为各种亚文化实践、网络符号的标签。“网络诗歌”在发展演变,其自身也不断地承受网络娱乐、狂欢的极端轰炸,不正常的“玩性”、日常性、生活性成为网民写作群体所认为的发展试验,不具规则、不受控制的、泛滥的网民写作群体作为直接的参与者,时常让网络诗歌的娱乐化“试验”不断颠簸。

诗歌在网络动态结构表现出的各种问题、各种状况,需要不断地观察。或许,最终诗歌会成为一种娱乐的工具、日常的用品、生活的装饰,同时也成为物质的有层级的标签、精神的有档次的安全套、梦想的有色彩的安慰物?但那是以后的事情!

而目前,诗歌正在路上,正在经历着网络的清理,边老边年轻,边轻佻边正经,娱乐性为主,思想性有些气喘吁吁;可能是进步,可能是回归,也可能是一场不知所终的旅行……一切都需要静待时光的检验。

一一《网络时代的网络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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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oni. 2024-10-20 21:55 +1
荒漠甘泉 2024-10-20 11:47 +1
情诗王子蒋汉阳 2019-2-15 09:25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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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3-19 00:09:25 |显示全部楼层
1、国家一级作家赵丽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是说自封的?
2、吴思敬:诗歌正处在一个正常的时代?而我们正感觉到诗歌正处在一个不正常的时代。
发表于 2017-3-19 10:14:57 |显示全部楼层
学习了
发表于 2017-3-20 09:47:59 |显示全部楼层
摩天居士 发表于 2017-3-19 00:09
1、国家一级作家赵丽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是说自封的?
2、吴思敬:诗歌正处在一个正常的时代?而我们 ...

嗯,这个我后来查了一下,确实没有找到关于给这个诗人定级别的,你的疑问不无道理。至于诗歌是不是处于一个正常的时期,也是见仁见智的,毕竟现代诗歌兴起没多久,是在走向一个大众的文学,但是限于能力,良莠不齐的现象很正常,终究是在走向欣欣向荣的一种景象。问好诗友,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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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诗王子蒋汉阳 +1
发表于 2017-3-20 09:48:29 |显示全部楼层
巴山夜雨 发表于 2017-3-19 10:14
学习了

请喝咖啡
发表于 2017-3-20 09:49:08 |显示全部楼层
余晖 发表于 2017-3-20 09:48
请喝咖啡

谢谢!
发表于 2024-10-20 11:47:20 来自手机 |显示全部楼层
说的非常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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