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子》

《血河子》
当天空变得绯红时，
云像是一滩污水油渍，
阳光下闪闪发光，
该呼喊些什么？

我是血河子，
我曾有锋利的斧子，
我用疲惫的眼睛，
能漾起沉寂的绿皮湖。
或用蜕皮的手指，
触摸寒冷的卵石。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
毕竟来源在哪里，
我从来不知。

当天空变得漆黑时，
该用什么名字？
我是血河子，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复刻无数次的梦境，
已经变成了真实。
揣着发酵的药丸，
找天扔进最烂的湖水中去；
祖辈们挤在乱石堆上，
呼喊我的名字。
我是血河子，
我哭笑不得。

当天空变成蓝色时，
树叶也恰好是蓝色。
该做些什么？
成为古老流动的沙河，
是藏在泥土里的蚯蚓，
一碰就迸射鲜红血液，
最后是黑褐色的血渍。
噢......
血河子，意识的
奴隶与疯子。

噢......
天上的星星落了，
变成了无数面镜子，
快乐已避无可避。
天空的颜色不见了，
千万朵云蜂拥而至。
溯流而上的蛮鱼们，
你们都是子弹。
在氧气缺乏的后来，
叩击最深刻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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