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看客

风吹过后树影不停地摇晃，
干枯的河塘水草在浅滩上挣扎，
暴雨打落一地的残花，
裸露的岩石寸草不生，
我在这凄凉的景色中彷徨，
那感觉像一颗无根的种子。

我在秋风中踉跄，
落叶从我的头顶飘下，
我不知道，
树是否心痛那些远去的叶子，
看到树叶与枝干分离的泪水，
肌肉如撕裂般疼痛。

潮水退去，
来不及回到大海深处的鱼儿，
艰难的喘息，
装进了赶海人的背篓，
大海无法抗拒潮汐的引力，
丢下自己的孩子时，
流几滴咸咸的泪。

我双脚陷在淤泥里，
张开嘴大口的呼吸，
胸疼如裹，
犹如徒步在久旱的沙漠。

废墟下痛苦的呻吟，
万箭穿心的等待，
束手无策的徘徊，
泪流满面的无奈，
充斥着眼前的世界。

我不是看客，
我有思维有智慧，
被称作这个星球上
最高等的物种，
但在自然法则面前，
我什么都不是，
甚至当一名看客都是奢望。

如同一粒飘忽不定的砂砾，
在大地的一声叹息中，
在洪水的一丝微笑中，
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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