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中的泡沫

咖啡中的泡沫
打在纸壁上，旋转而回
凝结
它没有方向
也没有乐声作伴
只羡慕那小溪
那百灵鸟身边的小溪
仄仄鸣声，哑哑周旋——
野草野花
却留不住步伐

与刀叉作伴
泛着刺眼的银光
立于一盏木桌，昏黄
却时而明媚的灯光
映着投影与笔尖
手指
灵动又笨拙
显得兴奋又拘谨地
搁下书，挥起刀与叉
反复

对角水杯的一缕红晕
清清晃动着倒影
看见柠檬下的杯底
透彻里带着杂念
许是爱上红丝绒蛋糕的心动

手指
方形小口撬开了
我欣喜地去喝
这一定比想象中还甜美的味道
却烫伤了自己
没等品尝，亦无人关照

恍然一声
刀子脱落盘中
在手机锁屏上挣扎
几下
直至那双眸
被惊醒
被震颤
原来，字已写了这么多行
唯独，忘了点句号

明媚只是闭眼而触的
眼前仍是昏黄
灵动的是语言
笨拙的是心
啊，
有音乐了
可惜啊，不变啊
泡沫终为泡沫
成不了溪流激荡的浪花与涟漪

同为再生，观止而相忘
它在咖啡杯泛着抹茶的浅绿
而我，
才发现我是把你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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