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水岭的牛群

分水岭村委会是进入水库的第一个村寨
当然离开也就是最后一个了
在这段公路上，偶遇，甚至猝不及防
遭遇一群羊，一群鸡鸭，一两头猪仔
那是最正常不过的自然而然的存在

而我带着小黑皮离开的时候
一群牛，不！准确表述应该是七头牛
在两车道的水泥路上踱着方步
那一种悠闲惬意仿佛就在草地上吃草
随意，自在，无拘无束

那些过往的工具车，小轿车，越野车
通通停下靠在路边让它们通行
我也停在路边，等着和它们应该是好奇
彼此对峙的小黑皮和牛群
小黑皮哪里见过这么多黄色的庞然大物
但是毫不胆怯摇着尾巴打量一番
那些毛色光亮的牛儿，包括两头小牛犊
也是一脸懵懂望着这个小不点儿

我唤着小黑皮上车走了
结果它们跟着来了
我立马被一群七头牛包围了
它们打着响鼻粗重呼吸的气息喷到脸颊
有一头小牛卷起长舌头就要吞掉我
插在车头上作为装饰的三两枝树叶

我在它们清亮的眸子里看到
眼皮耷拉下来眼袋臃肿的自己
还有绿色的植被，红色的山体
我想知道此刻，牛儿们能否在我的双眼
混浊不堪的双眼里看到憨憨的它们

望着它们走远的身影消失在山脚坡地
我听到那个放牧的小女孩替牛儿
跟我道歉的对不起，她单薄的背影
让我无语中只有默默地目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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