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桃 发表于 2025-4-11 07:3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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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外公中风了。
视频时,氧气管在手机屏幕里
生长成透明的细藤。
他蜷缩的姿势是倒写的问号,
——像极了33年前我蜷在他怀里的弧度。

他紧闭嘴唇,
封印了对我要说的千言万语。
而我一遍一遍在记忆里搜寻他说的方言。
监听设备每传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我的心头就落下一根绣花针。

呼吸机吞吐着他微弱的呼吸,
氧气面罩里的雾气升起又坠落。
像心电监护仪上不肯归零的波浪,
在药液的滴答声中,
反复临摹我心海里喧嚣的潮声。

我不喜欢4月1日,
并非它是传说中的愚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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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方 2025-4-13 08:42 +1
勿忘 2025-4-11 17:01 +1
太湖石 2025-4-11 16:40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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