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家

一 在乡下
弯弯曲曲的崎岖不平的山路
熟悉的小村庄
烈日下，父亲一个人佝偻的身影
在一片曾经养育了四个孩子的土地里

母亲去了镇上带她的宝贝孙子
拖着疲惫的脚步
放下包裹走进田间
帮父亲收割一年的希望
村里的小堂叔在田梗上笑问
"桂，姊妹四个怎么就你一个人帮你爹呀？＂
我只是笑笑
为这片曾经流下我童年梦想的的黑土地
还有血浓于水的亲人

二 住城里
乡下的破屋墙体早已倾斜
破败不堪
父母搬到城里居住
儿子每月给的生活费
父母不舍得花
不忍心看苦了一辈子的父母继续过苦日子
拿出自己微薄的工资
去给父母置办急需的生活物资
希望父母能够健康长寿

三 母亲病倒
二零二零年
新冠肆虐
有多种基础病的老母亲病倒了
身体日渐衰弱
失忆、健忘、神经错乱
生活完全失去自理能力

每逢节假
千辛万苦乘火车赶回娘家
屋子里一片狼藉
桌椅上布满灰尘
墙角的蜘蛛网
厨房水池里一堆吃过的碗
冰箱里父亲炕糊的鱼
蓬头垢面的老母亲
疲惫的老父亲
母亲房里难闻的尿味
内心一阵莫名的痛

放下行李的那一刻开始
洗刷刷
直到假期结束
身心俱疲地踏上返程的列车
窗外的天空一片灰暗
心还在隐隐的作痛
我聪明、善良、伟大的母亲
辛苦劳动一辈子
为什么晚境竟如此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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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湘雨 发表于 2025-01-30 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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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 发表于 2025-01-30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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