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

我偷了穷人家视若珍馐的晚餐，
我把毒老鼠盖在老者的棺材板，
我把牛赶到牧童看不见的远山，
我听见中年男女呼喊我小混蛋。

他们的追赶在我眼中显得不紧不慢，
可还是催促我离开在某个宁静夜晚，
临走时我只拿了放在高处的三个铜板，
可临走前却是烧了老者的白髯，
还把他的拐杖锯短，
然后续上了两块带钉子的木板……
唯有她，小别道晚安，亦隔海隔山。

等到哪天我再度上岸，
他们怕我去抢他们的船，
于是邀请我去远方讨饭，
每个人的心思都不简单。
枯燥的道理我听了不止一段，
忙里偷闲也会去吃点霸王餐。
隔壁戏子招惹客官的低俗手段，
眼神里和我一样透露着贪婪。
唯有她，风景斑斓，却算是一别两宽。

等到哪天我再度上岸，
富饶的土壤涌现一些复杂的遗憾，
老者的遗骸枯坐井边没有人管，
杂草犹如当年偷的珍贵晚餐，
那个拐杖或许支撑着那个棺材板，
高耸入云的情绪掩藏进破烂的衣衫，
逃离的想法还是第一次如此刁钻。
唯有她，闭口不谈，终生抱憾。
2022年8月26日，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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