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辆车

凌晨三点，闭上眼了一个多小时还是睡不着，一些琐碎的事情在我耳边低语，疲倦夹杂着迷茫抑游在我一潭死水的心房。
此刻街道上奔驰着凌晨的车辆，好像跟我一样发着萎靡的回响。我仿佛走在橙韵的路上，载着背满负担的人驶向远方。
遗憾在我的车中人，又遗憾在我。他抽着烟，我也抽着烟。我沉重的驮着日夜，他沉重的驮着过往。
夜越品越长。沉寂瘫睡在晚路中央。我迎着北风向南驶去，听了一路北风的唏嘘。我与夜色私语，在此刻黯黯地思忆。
灯火浮现。家已依稀可见，奔徙已久的身体愈发渴望休息。车中人缄默地抛掉烟头，用僵直的腿踩按我锈迹微生的油门。加速向灯火驶去。未曾想我和他都在面前的灯光里撞的稀烂。
我和他身上都燃起了火光。
火是炙烫的，灼尽我们的脑和肺，还有眼，只留下让人悼念的灰。
在一场大雨之后，哀奏出旧歌般的蓝。
诉说着归途的离殇。
在蓦然秋首前沉默。
还是忘掉这一场失望的焰火吧，毕竟我们都已是破碎的人。在一无是处的夜里。
20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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