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形容词

趁日落霞缤纷，
趁楼下正喧哗。
一股人间烟火味，
悄悄地扑鼻而来。
于是我轻轻地，
轻轻地呼唤，
问起晚归的飞鸟。
他说，这是清风
偷吃了烤鸭，
又偷喝了酒。
我给眼前作诗，
为形容暮色时分闻到的味道。

桌上泛黄的纸，
一支柠檬的笔，
该怎样形容他最贴切。
给人间烟火味作词，
用平凡形容也许太过平凡，
还是用银灰色形容吧。

漫天的诗宛如漫天的雪，
蹁跹而至笔尖的形容词，
我思绪随之也纷纷扬扬。
青鸟的诗，
也许通往着蓬莱岛的山。
正方形的诗，
也许收纳着橘子洲的海。
没有影子的诗，
也许蕴含着星星的魔法。
二月拂晓的诗，
人鱼用眼泪沉酿成杏花酒蜜。
参天橡树的诗，
松鼠用尾巴为她搭建成绿荫。

香草味的诗不能与河流搅拌，
面包味的诗不能进烤箱烹饪，
牧童的诗里没有黄牛和短笛，
雨巷的诗里没有女郎和丁香，
地平线的诗看不到目标背影，
四月天的诗不曾注过林徽因，
除非鲸鱼与克莱因海亲吻，
除非精灵与绿野仙踪分离。

稿纸已用尽，
笔墨已无存，
我也会沾点形容词的痕迹，
修饰每一首藏在空气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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