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里诗外之十六：晴朗的日子里有会发光的情节

晴朗的日子里有会发光的情节
——梭罗《瓦尔登湖》读后随感

晴朗的日子
像会发光的小说
典型环境中的小鸟懒飞翔
人物在情节中
像对季节充满信心的果核
日复一日
昼夜成了过客
一片林子，一间草屋
一汪湖水
在每寸土地种一个故乡

人变成一只兔子
不小心会蹭到树
被一个守株的人吓一跳
惊落的叶子
听到的首先是唠叨
自然在眼里拼凑的语法
追不上四季的变化
老鼠的位置
在地平线的洞穴
它的嘶叫比星光闪烁

这里，尘埃早上不起
一些地面的信息
从鼻尖流出
月光
潜上树梢
风
开始喋喋不休
行迹
每一行都如诗中的意象
随构思轻轻栖息在湖面上

能捕捉到的快乐
在抒情的笔尖飞快地跑开
花朵的幸福
镌刻在林间空地
在此耗尽每一种感觉
只为抵达自由呼吸的极限
不怀疑么
树林密了
生活的土地
就不粗疏了么

没多少人种地了
丰盈的田野
就找不到一只随意奔走的野兔
蓝天与绿地
自然的赠品
却如游子归乡的帐单
一声归来吧
叫碎了心肠
谁的心里
还能惦出泥土和青草的分量

为何归来
时间隐去头发和脸
心没根了
生与活的空间
如被岁月弃掷的石砾场
自然
吝啬它的惩罚
如吝啬它的恩赏一样
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阳光从淡定的手指缝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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