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马长城窟行诗并序

序：《新唐书•张巡传》云：至德二载……初，睢阳⾕六万斛，可⽀⼀岁，……⾄是⾷尽，⼠⽇赋⽶⼀勺，龁⽊⽪、煮纸⽽⾷，才千馀⼈，皆癯劣不能彀，救兵不⾄。……巡⼠多饿死，存者皆痍伤⽓乏。巡出爱妾⽈："诸君经年乏食，而忠义不少衰，吾恨不割肌以啖众，宁惜一妾而坐视士饥？”乃杀以大飨，坐者皆泣。巡强令食之，远亦杀奴僮以哺卒……初杀马食，既尽，而及妇人老弱凡食三万口。人知将死，而莫有畔者。城破，遗民止四百而已……
千年后庚子秋月，余受邀往某乡义诊。此乡者，古多战场也，民或耘新土，辄见残骨。而人多不怪，应手弃之。此乡土壤肥沃，作物皆硕大肥美。乡人云“我处土质尚佳，唯水味咸，以井深而少之故。”汲水烹茶，旋踵而茶酽如黑赤血水，视之心惊。此处向南三十里即有古长城也。遂作此篇。诗曰：


饮马长城窟，水咸马踟蹰。
打马过城关，行道冢塞路。
君不见秦家征夫筑城死，汉家戍卒踏秦骨。
秦汉经行二百年，二百年来无余水。
饮马饮兵始凿井，兵马凿井同漕饮。
井泉深下几十里，一里能容一百死。
秦关汉道远中原，围城三月水粮绝。
戍边屯垦犹尚可，征战日久人互食。
父子相刃脍，夫妇无话别。
先食老并弱，何惜黄发儿。
非军辄圈排腹空，男女不耻皆袒露。
瘦人喂作肥人肉，肥人旋充军卒腹。
无需椒料摺腥臊，但得腹饱能举槊。
垂髫翁媪肉柴老，鼎烹出油调羹厚。
知死莫若生，老幼无人哭。
不忍闻哭声，泣者先杀之。
君不见邻家有女十六七，身娇质弱好颜色。
双乳璇做馄饨馅，人皮顺风扯空旗。
谁谓生男不若生女好，男女一般不使老。
男体狼犺迎刀箭，女肉香滑好烹炒。
唯余人头不余尸，人血任流山土湿。
试看塞下秋景异何如？燕脂无故不凝紫。
刀损黄沙砾，泪洒长城窟。
兵民岂相食？君命能何为！
我幸生逢千载后，四海家国清明时。
今临三军叠骨处，倾觞布奠嗟尔兹。
从来王侯列其鼎，鼎中兵民如野彘。
攻伐征战不自主，拔刀难活降亦死。
边关风吹白骨呜，鬼哭犹唱止戈词。
岂不闻高阁修书觉笔重？累累血肉铸青史！
饮马长城窟，水咸马行迟。
君问此处水咸何由尔，请君阅我长城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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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真是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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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发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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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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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肉肯定比猪肉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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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文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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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怀古！拟古高手！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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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历史的人，读不懂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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