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海德格尔。上世纪整个八十年代,存在主义哲学风靡华夏,大学里谈论海德格尔和萨特是一种时髦。开始是着迷于海德格尔“诗意地栖居”一类名言,后来我真的想深入了解他,并从他的著作中受益。不久,三联出版了代表作《存在与时间》中译本,翻了几页后同样不得其门而入。得知他的运思方式深受老师胡塞尔影响,又胡乱地找胡氏的著作来读,适逢《现象学的观念》出版,花了好长时间死啃这五篇讲座,而且不断向专业人士请教。《存在与时间》不知翻了多少遍,还找到John Macguarrie 和 Edward Robinson 合译的英译本BEING AND TIME 。记得张三夕教授主持《存在与时间》一书的讨论,他的博士安敏向我借了这本书,见我全书到处划了红线,书眉到处批满文字。“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读多了才慢慢摸到点门道,能对《存在与时间》有点体会,特别受惠于约瑟夫·科克尔曼斯《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后来,我一位青年同事和朋友知道我喜欢《存在与时间》,特地送我一套四卷本的《<存在与时间>释义》,可惜这四卷本我基本没有打开过。这篇满分作文一开头就是海德格尔,主要作用就是装点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