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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贾谊言:“贵绝恶于未萌,而起教于微眇。”在技术迭代与创作实践交织的当下,明晰原创边界、守护创作本真,防微杜渐,已成为诗歌中国平台不容懈怠的责任。
东晋书家王献之的练字典故,恰为创作初心作注。少年时,他为精进点、竖、撇、捺等基础笔画,磨墨耗尽三缸水,方得几分父之风骨。然技艺日进时,自满悄生。一次书“鹅”字,漏写“我”旁一点,其父王羲之见而补之。献之浑然不觉,持字向母夸耀“近父水平”,母亲却直指:“吾儿磨尽三缸水,唯有一点似羲之。”一语点醒梦中人——那点“代笔”,恰暴露了创作中“亲手锤炼”的不可替代。
今有诗友将AI工具与计算机文档软件、纸质字典等同,认为经AI生成或优化的诗歌仍属原创,此论实有偏差。若以“严格原创”为尺(即词句层面必由作者独立完成,承载独有的表达印记),二者的本质分野,正可借献之典故辨明:
字典、计算机是“辅助工具”,如砚台、墨锭于书法——仅提供素材(字词释义、拼写规范),而“选何字、组何句”的决断全在作者。譬如查“愁”与“怅”,李煜取“问君能有几多愁”,《古诗十九首》选“怅然遥相望”,差异间是个人对情感的独特淬炼,正如献之自书“鹅”字主体,每笔皆含己思。
AI则为“替代性创作工具”,其介入遣词造句,实则代作者作了“选字构句”的核心决策。即便作者提供思想方向,AI生成的“春风又绿江南岸”,与作者自酌的“春风又到江南岸”,差别犹如羲之补的那一点:前者“绿”字是算法归纳的“最优解”,后者“到”字(及推敲过程)却凝结着人类反复咂摸的体温。此时,作品的“词句肌理”已非作者独力锻造,恰如献之未竟的那一点,原创的“完整性”已然断裂。
更深而言,字典解“已有的表达”,计算机记“已有的思考”,皆不越“辅助”之界;AI却能生成“新的表达”,以数据归纳产出带逻辑的词句。当作者让渡这部分工作,便如书家请人代笔某笔,纵整体构思属己,被替代的“表达细节”也失了“独属人类的创作指纹”。
王献之的羞愧,正在于悟透“一点代笔,终非全功”;创作的原创性,亦在于“一句AI代笔,便失却词句独一性”。这并非否定工具价值,而是厘清原创的底线,是守住“人在表达中不可让渡的主权”——正如书法灵魂藏于每笔亲手落下的痕迹,诗歌的生命力,亦在“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的亲自锤炼中。
故诗歌中国平台对原创的界定至为明确:
词句层面必须完全由作者独立完成。AI若介入遣词造句,便是动摇原创根基。文字不仅是思想的载体,更是原创最直接的体现:王维“明月松间照”的“照”,与“落”“映”之别,是个人对意境的独家诠释;若此字由AI选出,纵意境属己,那份人类独有的“选词之妙”也荡然无存。
创作的价值,既在“想什么”,更在“怎么说”。同写乡愁,李白“举头望明月”与杜甫“露从今夜白”,因词句独特性成就不同经典。若“怎么说”的权力让渡于AI,创作便成“思想提线,AI填词”,终致表达同质化——AI遣词源于海量文本归纳,难出“规律之外”,而人类原创的魅力,恰在那些“不合常理却直击人心”的词句(如“红杏枝头春意闹”的“闹”字,AI未必选,却成千古绝唱)。
诗歌中国强调“词句层面的完全原创”,本质是在守护创作中“人类独有的表达主权”。AI可作查典寻故的助手,却不能为“代笔”的写手——否则,创作便从“自我表达”沦为“AI输出的二次加工”,原创的“独一性”无从谈起。这不是拒绝工具,而是守住创作中“人必须亲力亲为的部分”:正如再精妙的画笔,替代不了画家运笔的力度与角度,因那是艺术的“原创指纹”。
特此公告,与诸诗友共勉。
诗歌中国学术委员会
诗歌中国管理委员会
2025年7月29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