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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代诗坛,余秀华是一个上怼天,下怼地,中间怼空气,自称“会泼妇骂街”,谁都惹不起的硬茬。余秀华骂人,已然成为当下文坛一道独特的奇异景观,同时也是其屡屡表演的“保留节目”。
余秀华一旦开骂,就有“好戏”可看,各种不堪入目的脏话、阴毒无比的狠话、肆无忌惮的狂话,就会像蛇吐信子一样,疯狂喷射。无数好事者和看客,立刻就会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激动不已,连连叫好。尤其是在与女诗人邬霞的对骂中,余秀华居高临下,仗恃粉丝加持的疯癫状态,真是恨不得把邬霞摁在地上一脚踹死。余秀华在诬陷邬霞“以色示人”的同时,竟然破口大骂邬霞:“小心两个女儿被撞死!”这种置之死地而后快,一再突破底线的卑劣之举和丧心病狂,简直就是诗坛的奇耻大辱。
对于邬霞来说,余秀华惹不起,躲也躲不起,她哪怕是落荒而逃,不再应战,也会被余秀华的粉丝们追着骂得狗血淋头。原本被视为弱者,受到广大读者同情的余秀华,居然如此霸道,在小羊面前凶相毕露,把欺负邬霞这样的弱者,当成一种巨大的享受。在对邬霞的痛骂中,表现出一副“老娘今天就要教训教训你这个小趴菜”,霸凌弱小者的病毒心态。这副谁都惹不起,诗歌江湖老大的做派,突显当下诗坛令人忧虑的畸形生态。
2014年,余秀华以一首火辣劲爆的《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引爆诗坛,但并非是这首诗写得有多好,而是由于它契合了一种博人眼球的传播效应,满足了无数吃瓜群众的看客心理和内心深处的极端无聊。男人睡女人,被认为是天经地义,而女人睡男人,并且很疯狂,必定会成为撩拨人们欲火飙升的诗歌火药桶。如果将诗中的“睡你”,改换成传统诗歌中含蓄的“爱你”,吃瓜群众恐怕谁都会兴趣了无,懒得看上一眼。在这个诗人普遍平庸,拉帮结派,互相吹捧,集体起哄的时代,余秀华写诗多年,却总是难以出人头地。唯一的办法,就是剑走偏锋,以炫丑、搞怪和性噱头来猛烈刺激诗坛。
在实力大比拼,连杜甫都险些被埋没的唐代,余秀华恐怕连三流诗人都算不上,更不要说火遍全国。余秀华之所以火爆出圈,一是因为别人不敢写的她敢写;二是由于其身体等特殊原因,容易引起读者的同情,以及其乡下农妇与人们头脑中诗人固有的优雅气质的强烈反差。这种千载难逢的流量密码,一旦被深谙炒作的诗坛投机者和书商所发现,立刻就被打造成为举世罕见的诗歌神话。余秀华转瞬就被包装成了中国的狄金森,变现为炙手可热的流量密码和诗歌经济。一时之间,争相抢购余秀华的书,在各种装×的场合谈论余秀华的诗,已然成为某些诗歌写作者自欺欺人的新时尚。
在“睡你诗”爆火之前,余秀华始终籍籍无名,鲜为人知,其知名度远远不如小有名气的打工诗人邬霞。当邬霞的代表作《吊带裙》在诗坛崭露头角的时候,余秀华还在乡下热衷于写“千里送阴毛,礼轻人意重”“狗日的王法,没屁眼的王法/断子绝孙的王法,和她妈乱伦的王法/嫖妓女的王法,搞基的王法”这样粗俗污秽,心理阴暗,泼妇骂街的垃圾诗。其命运突然翻盘,完全是一场有预谋、有策划的精心炒作。其幕后的主要推手和始作俑者,就是时为《诗刊》编辑刘年。
在一个诗人常常被当做“神经病”,缺乏关注度的时代,寻找新的热点来提高诗歌的声誉,堪称诗坛的当务之急。在这场精心的炒作启动之前,刘年就预感到,一场即将到来的诗歌风暴,很快就会引爆诗坛。他洋洋得意地告诉余秀华说:“你准备好红吧。”而那时的余秀华,估计以为刘年是在给她开一个黄粱美梦一样的玩笑。为了炒红余秀华,《诗刊》编辑彭敏和刘年联袂出镜,集体表演,采用地毯式轰炸的“车轮战术”,不断煽风点火,先后在《诗刊》博客和《诗刊》微信平台,重磅推出余秀华的诗歌,煽风点火。各地的诗歌刊物和媒体迅速跟风,掀起了“一波接一波的转载潮”。《诗刊》编辑部主任谢建平更是推波助澜,以余秀华为主的五个底层写作者的“日常生活,精心动魄”诗歌朗诵会,进一步助推了余秀华诗歌的炒作狂潮。如此举国家顶级诗歌杂志的全力,来打造一个敢于书写“睡你诗”的脑瘫作者和乡村农妇,余秀华想不红都不可能。
在这场世纪罕见的疯狂大炒作中,美国华裔博士沈睿,更是深度参与了这场大型诗歌秀和炒作狂潮。正是这位华裔博士的大忽悠,将余秀华飙捧为“中国的艾米莉·狄金森”,余秀华才“出口转内销”,在诗坛被进一步追捧。沈睿故作惊讶地说:“她的诗歌语言是流星雨,灿烂得你目瞪口呆,感情的深度打中你,让你的心疼痛。”紧接着,唯利是图的出版商们迅速跟进,出版了余秀华的首部诗集《月光落在左手上》。《诗刊》掌门人李少君和刘年趁热打铁,策划出版了余秀华的诗歌选集《摇摇晃晃的人间》。
在尝到炒作的甜头之后,刘年春风得意地说:“编辑余秀华的诗歌,无疑是多年之后,可以在槐树下,向我的孙女反复吹嘘的记忆。”为了将余秀华打造成当代诗歌的天花板和顶级大神,刘年甚至不惜颠倒黑白,任意改写中国诗歌史,肉麻吹捧余秀华:“我认为,近十年,中国的新诗成就,已经达到甚至超越了唐或者宋的十年。其实,这也很正常。我们的纸笔在进步,我们的发表渠道在进步,我们的语言和思想在解放,我们的写作人口在成百倍地增加,另外,还有全世界经典作品的技巧和经验供我们借鉴与运用,且这片大地上从未缺少过天才。我们正处于一个诗歌的黄金时代,但没有人去认真感知这一点。”仿佛真正认真感知到这一点的,只有刘年。正是他发现了余秀华这个诗歌天才,把这样的“裤裆体”诗人,吹捧成了超越唐宋大诗人的诗坛异数,当下诗坛才这样沸反盈天,热闹非凡。
在刘年浅薄的认知里,诗歌是以时代和纸笔的进步来决定其优劣的。写诗的人越多,也就越是容易写出经典的诗歌,但当下那些使用先进书写工具,牛×哄哄,到处吹嘘自己是国际大诗人的人,哪一个又配给唐宋的大诗人们提鞋?
爆红之后的余秀华,一夜之间成了罕见的文化明星和众多生意人的抢手货。一个个出版商、一家家电视台,以及众多的文学营销者,纷纷把余秀华当成座上宾,甚至把余秀华昔日没地方发表的平庸散文,包装成精品,兜售给那些本身并无多少文学鉴赏能力的文学追星者。曾经大肆炒作文坛“三只手”郭敬明的《收获》杂志,也赶紧凑热闹,发表余秀华并未达到发表水平的“自传体小说”《且在人间》。在配合《收获》的炒作中,著名文学“表扬家”王春林更是不甘落伍,激情澎湃地说:“余秀华的处女作之所以能够发表在《收获》上,与诗人的知名度不存在什么关系,完全是作品本身所抵达的思想艺术高度使然。”这种视文学如儿戏,看人下菜碟的吹捧,堪称王春林忽悠读者,乱捣糨糊的一贯风格。
文坛的集体起哄和肉麻吹捧,使余秀华迅速膨胀,越来越飘,仿佛真的就是一个古今中外罕见的文学天才,一副舍我其谁,谁都不放在眼里,诗坛老大的蛮横样子。就连食指和北岛这些在当代文坛卓具影响,写出过无数经典之作的著名诗人,都被余秀华说得一钱不值,甚至被其公开讥讽和大肆嘲笑。与食指和北岛的诗歌相比,无论艺术水平,还是巨大的文学影响力,余秀华都不在一个档次。
余秀华虽然被王春林飙捧为“当下时代中国诗歌界的一位现象级人物”,但这样的现象,最多只能称之为粉丝瞎追捧,与真正的诗歌相差万里的“社会现象”,而并非真正的文学现象。纵观余秀华的一本本诗集,谁能说出,其经典之作究竟是哪几首?说来说去,人们熟知的,无非是那首被人们津津乐道的“睡你诗”和那几首“小黄诗”。在某些“余粉”们的认知里,谁敢放肆地书写裤裆里的那些事,谁就是思想解放的先驱和文学天才。谁批评余秀华,谁就像惹怒了某网红主播的“丈母娘”,必定会被一大堆唾沫所淹没。
余秀华深谙炒作之道,自爆红之日起,就不断“出镜”,制造各种诗坛热点。今天大骂和公开羞辱老诗人郑正西和王法;明天当众宣布自己的梦中情人是著名歌手李健;后天又高调展示其与小男友杨槠策“老牛吃嫩草”的甜蜜浪漫爱情;大后天又悍然掀起与打工诗人邬霞的口水之战。在这一系列炒作中,余秀华和郑正西对簿公堂败诉;向李健示爱成为大笑话;与杨槠策的浪漫爱情转瞬泡汤,其神神叨叨,鸡毛蒜皮的诗歌,也早已使人审美疲劳。
在诗坛不断“搞事”,搬弄是非,吸引读者眼球,成了余秀华拼命刷存在感的唯一救命稻草。余秀华挑衅邬霞,或许是由于其在微博里公开谈论了对余秀华的看法。这些看法或有不妥,甚至严重的过错,但完全不至于让余秀华情绪失控,大骂邬霞“以色示人”“该死”,乃至将这样的毒咒,发泄到邬霞无辜的两个女儿身上。这种专门欺负弱者,毫无人性的变态之举,让我们看到一个缺乏基本教养的余秀华,及其阴暗污秽,真实的内心世界。
余秀华到处受到圣人一样的礼遇。作为诗人和女人的邬霞,或许的确想不通,乃至愤愤不平和产生嫉妒。对于写诗多年,却始终不“火”,经济拮据的邬霞来说,产生这样的畸形心态,无疑会让自命不凡的余秀华非常不爽。在余秀华的逻辑词典里,自己成天在各种热闹场所接受鲜花和追捧,在电视里抛头露面,哪怕结结巴巴,朗诵几首诗歌,收取可观的出场费,都是理所当然,而邬霞即便在自己的公号里展示自己的几张生活照,希求一点打赏,也是在抢夺饭碗,罪该万死,天理难容。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奇葩逻辑,暴露出余秀华的极端专横和无理。余秀华疯狂攻击邬霞,对其火力全开,并非她们之间真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而是由于炒作和保持名气的需要。不出余秀华所料,“余邬之战”,立刻引来了一场诗坛的集体狂欢,余秀华再一次成为文坛的热点。
更为吊诡的是,为了出名,许多余秀华的粉丝,甚至公开向余秀华喊话“求骂”。在他们看来,哪怕是被余秀华臭骂一顿,也算是出名和出圈了。这种幻想出名快要发疯的焦急心态,构成了余秀华粉丝的“基本盘”和众生相。他们许多都是写诗多年,却根本就没有跨进诗歌门槛,很难在文学期刊发表作品的诗坛失意者。他们就像那些广场舞大妈,成天跳得一身大汗,却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舞蹈艺术。他们喜欢余秀华的诗歌,就像某些并无多少文化的“丈母娘”们,喜欢自己“有文化”的女婿一样,容不得别人说余秀华诗歌写得不好。为了讨得余秀华的欢心,他们就像漫天的蝗虫,乌泱乌泱地聚集在一起,看热闹不嫌事大,满腔仇恨地大骂邬霞。而那些优秀的诗人,或真正懂得诗歌艺术的人,是绝不会把余秀华的诗歌吹捧上天,甘当余秀华的马前卒和诗歌打手的。
余秀华的“成功”,满足了无数诗歌菜鸟幻想一夜成名,咸鱼翻身,名利双收的种种想象。这样的想象,就像余秀华诗歌神话一样,只不过是一个虚妄时代随时都会破灭的文学泡沫。
作者:唐小林,自由撰稿人,主要从事文学评论写作。
来源微信公众号:唐小林评文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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