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读这首《韭菜》心疼于被收割的命运

韭菜
文/成小二

想把时间花完
并不容易，刀子的来访
语言锋利，每次带走大部分积蓄
总要留下一点点
以体现世间仁慈的高贵

这个古老的种族
深陷残局，习惯掏出香气取悦世界
兄弟姐妹们
信赖刀子，有从不索命的技巧
只因长得最像草
只因占了地球上一块菜地

选自《百花诗刊》



《韭菜》这首诗通过独特视角与意象，展现了韭菜的生命历程，映射出人类社会中某些群体的生存状态与精神。

诗中，时间被赋予了消费属性，“想把时间花完，并不容易”，这一表述巧妙地将韭菜的生长周期拟人化，把它的成长过程看作是对时间的“消费”，暗示其生命的艰难与它一直被镟割的漫长刑期。“刀子的来访，语言锋利”，把收割的刀子比作带着锋利语言的访客，“语言锋利”极具张力，形象地描绘出刀子切割韭菜时的干脆与无情，同时也象征着外界力量对韭菜生存的强势介入。“每次带走大部分积蓄”，这里把韭菜的生长成果比喻为积蓄，生动地表现出韭菜被收割时失去自身积累的痛苦。“总要留下一点点，以体现世间仁慈的高贵”，以一种黑色幽默的方式，在残酷的收割现实中挖掘出一丝微弱却又令人心酸的“仁慈”，这既是对韭菜顽强生命力的肯定，也是对这种看似“仁慈”背后更深层次的揭示。

“这个古老的种族，深陷残局”，将韭菜视作一个古老种族，“深陷残局”表明其生存环境的艰难与被动，它们似乎一直处于命运的困境之中。“习惯掏出香气取悦世界”，韭菜的香气本是其自然属性，这里却被描述为一种取悦世界的方式，反映出其为了生存而做出的“迎合”姿态，充满了无奈与悲哀。“兄弟姐妹们，信赖刀子，有从不索命的技巧”，韭菜一次次被收割却又能一次次重生，所以说它们“信赖”刀子，这种看似违背常理的“信赖”，实则深刻体现了韭菜顽强的生命力和对命运的顺从，它们在残酷的生存循环中找到了延续种族的方式。“只因长得最像草，只因占了地球上一块菜地”，以一种质朴而又略带自嘲的口吻，道出了韭菜平凡、普通的身份，它们因为这样的平凡，只能承受被收割的命运，引发读者对平凡生命在尘世中处境的思考。

整首诗借韭菜这一平凡意象，在简洁而有力的语言中，探讨了一种生命的坚韧、无奈、顺从与希望，让读者在对韭菜命运的感慨中，也不禁联想到人类自身在生活中的种种境遇，具有很强的现实隐喻性。

2025—04—02读诗笔记之（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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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 发表于 2025-04-20 12:08
韮草不是像草，本身也是草，草本植物

应该相信作者有这个常识。再作解释到显得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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