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埃斯
我要走过美国去
狠狠地我憋一口气
就从太平洋潜到了那里
当那些叫潮流的家伙过来时
美国
在我身上
你可发现地铁才到喉管
呀，埃斯
我的国家曾是向日葵
我在一家商店里读汉语
就经常有一个朝向
在教导者与教导者的相继演变之下
我比较稳定地长成了大人

然而
美国
你这在地球上冒名顶替的抽风桶
我从你狡黠的目光中发现新的趋势
我经常从你亚麻色的面孔上找到目标
然后
我走近黑人区埋伏蹩脚悍妇
在俄怀明或古加州梦游天姥吟留别
或者用我此时发热的头脑
热恋每一个美国少妇
从达达州的海岸俯视地球上的大小岛屿
这鸟国家的鸟人们
今天
就乘一条船飞越太平洋

埃斯
每天的太阳照射地球时
美国梦
可从白宫的醒来一起步入街头的红灯区
或者从我眼前这片宁静的月光
听所有的河都从我的体内流过
一切悬浮在我眼光之上的东西
都是红与白的交替
俄亥俄州的明星们
今夜
我们就扬帆轻舟
或者就在你们的太阳底下
看所有的做饺子的机器都插上星条旗
或者一个明星的头像

向一切惹恼我的家伙抛掷西瓜皮
在纽约街头摆出大人物的派头
不会私下嘀咕菜市场的乌茄子
埃斯
今夜你在那东方神秘的王宫中
可知美国
在跌价的火车头上哭泣
从一个破落地主到如今的人口贩子
没有那一天像一个人样
哪是谁？
在二十座雪山之上
孤零零的
抽风桶似的喘着粗气
这家伙走上广电公司的铁塔就得红眼病
就粗声怪气的大叫
而大叫声还是消失了
当我走过美国的时候
那里就有了另外的淹没之声


1988、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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