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成长记之七

大暑刚过

师傅带我去大巨河打斑头雁

我们划着一条舢板

往一个长满苇蒿的江渚驶去

对面的山崖飞来一只

凶猛的白尾大鸟

有一头小牛大小

我听师傅讲过是灰鹫

一顿能吃一只羊


它盘旋着

几次从我们的头上掠过

我看见它铁钩子般

的巨爪和钩形喙

师傅说他一定找到猎物了

说话间河面噗嗤一声响

一条大鱼的脊背露了出来

是条大鲟鱼！

大鸟像离弦之箭

紧紧的抓住了它的脊背


然后用力的扇着翅膀

可怎么也带不动大鱼

大鱼受袭后挣扎着往水里钻

大鸟就展开巨大的翅膀

浮在水面上

大鱼也钻不下去

大鸟凄厉的哀鸣

把湍急的流水声都盖住了


我们的小舢板尾随着它们

它们一会潜入水下

一会又浮出水面

大鱼突然用力摆动巨大的尾鳍

猛地潜了下去

一条忽左忽右的水纹

笔直的钻进了苇蒿里

师傅朝搅动的地方开了一枪

它们又浮出水面翻腾着

把方圆几十米的芦蒿

都搅翻了


师傅又放了一枪

大鱼不动了

大鸟筋疲力尽的

一翕一翕地拍着翅膀

把它们提到舢板上后

只见大鸟的钩爪深深地

钳进了大鱼的肋骨里

我俩费尽好大力气才拔了出来

我的手心磨了几个大泡

手臂痛了好几天

从那一天起

我算出了徒

决心做一个真正的好猎手



注：以上叙事来自于上世纪七十年代一个老猎人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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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味道的一首小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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