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

伊说坐在楼顶的花园，不，是菜园
可以空旷地看见今晚的月色
可以空旷地让风吹过刚洗过的头发
有了闲静
才有耳畔沙沙而响叶子的声音
我笑笑
说伊的急躁什么时候开始如慢舞的羽毛

我说想说一些过去
比如情窦初开眼里就飘进了我扬起的沙
伊想要揉离我的存在——与那些泪水一道
伊也曾相信我只是路过么
诗意似乎总那样简单
如一片无所留连的叶子恰显现令人心动的叶脉
我说我来自
一段沉默的旅程

刺莓 苹果
刺梨 玫瑰
我的吉他也是野的，自然而孤单
伊的画里全是想象的峰峦，也没绘过一条相逢的山路
“啥叫自由？”
我说“就是自然地由它去”
伊反驳：“是种子落错了地方”

伊是“剥壳机”
一边聊着一边就堆起了葵花壳儿
“当然是落错了地方，落到伊嘴里了”
我想这样说，我想我还是忍了
我低下头
跟伊做了个很饱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