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茶子树

流浪的茶子树

在我老家的山坡上
有一些茶子树散落在山间
记得小时候
三月四月的时候
我们这些孩子就上山找茶泡
没有来历的树都划归在
三月泡的荆棘丛，是野生的
当然，如此看山上也有野生的桐子树
松树、酸枣梨、丝栗树
好像我们从没有人问过它们为什么在那里
好像它们本该就在那里

后来才知道
这些茶子树、桐子树、酸枣梨
包括山上所有的树
都是人种的，在最开始的时候
或许是五六十年代，或许更早一些
它们也曾像如今精心培育的柑橘一样
也曾有人在树下精心的灌溉、浇水、施肥
秋收冬藏，围着他们打转
只是后来因为产业的变革
亦或者人的老去
便荒废了

没有人再去关注它们
能寻到它们的小路也荆棘丛生
大家慢慢的也不再提起曾经它们属于谁
从那一刻，它们便成了流浪的树
孤零零的被遗忘在山头
那些昔日热闹的劳动过往
也慢慢杂草丛生
它们只是有关一代人的记忆
而生命的记忆是如此的短暂
在口耳相传里
不过廖廖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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