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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 梯子 [复制链接]

若雅 现代免审(中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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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雅 发表于 2022-9-3 22: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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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总是如此——
日光下我们走路
了无痕迹地走
然后在天黑时搭一些梯子

那时候的夕阳底下
每一个过路者都举着砖头：
戴着假发的
裹着头巾的
扎着辫子的
纷纷搭建自己的梯子

夕阳下砖石落地
溅起锈迹斑斑的人群

2
1963年
吃着红绿色食物*的
漆黑的冲锋者
遁入漆黑
拖着那一缕悠长的煤烟

煤烟无比稀薄的
灰色光芒
有唇有齿也曾唱起
一个妓女的死*
——那是
1961年
一个微弱的声音

3
请勿质疑
当他们杵着拐杖高举横幅
看见神的小腿
自地里升起——
那本是
工人的砖楼
农民的稻谷

如今都是谁的
他们的膝盖伤痕累累
而神的小腿
永远健硕
却不曾踏破任何戒律

从来都是神的
他们撕毁横幅双膝跪地
秋风里
陈腐的盐巴不断吹着

4
戴着假发的
裹着头巾的
扎着辫子的
都可以是
披头散发地
站立着的

布鲁塞尔的咖啡馆*里
有人想着写下这一切

从遥远的西伯利亚监狱
到天寒地冻的
彼得堡
他们想着读着这一切
油灯亮着
不知夜之将尽

5
夜尽处
我们仍在搭一些梯子

天高
万丈
我们看看它又看看梯子
大脑中央
偌大的婴儿正蜷缩

有时我们也做一些梦：
夜尽处人们放下刀枪
沿梯攀爬
透过猿的嘶鸣与马的蹄音
听见神在狂奔

*红绿色食物：取材自余华《灵魂饭》
*一个妓女的死：Seems So Long Ago, Nancy (Cohen)
*布鲁塞尔的咖啡馆：《共产党宣言》创作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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