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日常活出诗意，而不是用生命祭奠诗歌

周末的文章刺死辱母者：反抗者无罪，参与者都有罪是临时决定写的，是因为激愤，我说自己温和，并不代表懦弱。如果我不把那种愤怒写出来，我很难进入写这篇的语境。

今天去打了一场球，把那种情绪发泄出来，感觉就好多了。运动，出汗是非常好的一种调节方式，我想是该写这篇关于读诗的文章了。虽然之前已经写过一篇一万多字的长文为什么读诗，为什么写时间？（完整版），但这次还是想再写一篇，内容不一样的。

1

昨天是海子的祭日。很多公号都写了他。对于很多人来说，海子可能是为数不多熟悉的诗人。海子用自己的生命完成了诗歌写作，也因为他的死，让他诗歌广为流传。每到春天，很多诗歌爱好者都会来缅怀一下，背诵几句春暖花开，以梦为马，春天，十个海子复活等等。

他用自己的生命祭奠了诗歌。

俄罗斯诗人叶赛宁说，写诗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完整地过完这一生。

如果海子不曾写诗，安稳读过这一生会是怎样？一个农村的孩子，15岁就考上北大，而在25岁最美好的年龄自杀了。如果他活到现在也53岁了。

“不理解。”对于海子自杀，父亲查正全的回答只有这又快又短的三个字。他不愿谈论再多。只有母亲操采菊不经意的轻叹——如果帮他在家乡找份工作，如果让他去南方下海经商，如果……“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1989年下半年，海子父母觉得读书无用，让另外三个儿子全辍了学。大弟弟查曙明已经三次参加高考，最小的查舜君，初中没毕业。三兄弟已近中年，现在分别在合肥、西安和北京打工，卖点体力，做些小买卖，生活拮据。

（节选自《海子，一个时代的结束》困困）

海子的自杀彻底影响了一个家庭，可能对于父母来说，宁愿不要这些诗歌，也需要一个活着的海子。就如他母亲的那些假设。

当然这一切都不可能了，1989年3月26日，海子做了选择，用最惨烈的方式——卧轨。生前见的最后一位好友是苇岸。

选择自杀的诗人很多，茨维塔耶娃、保罗·策兰、叶赛宁等等，很多是生于战乱，生命都活得毫无尊严，选择了一条极端的路。但海子生活的时代不是。

一次布罗茨基接受采访，记者问他茨维塔耶娃最像哪位英语诗人。

布罗茨基说了两位霍普金斯和克莱恩。说了诗歌的相似点后。布罗茨基补充说，“甚至他们的结局是一样的，自杀，虽然我觉得克莱恩并没有那么多理由自杀。再一次说，我们无权评判。”

我们是无权评判，但可以选择。

布罗茨基说：“一个人要成为作家或是做了读者，这无关紧要，他的任务首先在于，他要过完他自己的一生，而不是外力强加或指定的、看上去甚至最高尚不过的一生。因为，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我们清楚地知道这一切将以什么结束。”

2

我们应该把日常活出诗意，而不是用生命祭奠诗歌。

诗意应该存在于我们每日的生活当中，而不是去远方寻找，不是把自己折腾成惨兮兮才叫诗歌，也不是一定留着长发颓废无比才叫诗人。

我个人喜欢上诗歌阅读，不是海子，也不是朦胧诗人，而是那些把日常描写得很有诗意的人，是辛波斯卡、布罗茨基、卡瓦菲斯、佩索阿等等，长长的诗人名单。那这些诗歌，打动我的地方，是日常，是时间，是尘世的关怀。

“培养良好文学趣味的方式就是阅读诗歌。”（布罗茨基）

诗歌阅读带给了很多日常的诗意。就如我每日走过的天桥，送孩子上学路上都会经过，差不多，每天都会在天桥拍一张照片。也没什么意义，就是想看看树叶，天桥下的车，公交搭配的感觉。好像每日的时间，有了点痕迹。花开拍到花落，叶落拍到绿意盎然，春雨拍到秋雨。感觉又一季度结束，又一季度开始了。就这样，孩子也幼儿园快毕业了。

而我一旦喜欢上诗歌阅读后，我自己也不知道购买了多少诗集。其他人购买诗集可能是一本本买，而我是一套套买的，巴别塔诗典有十多本，我全买了，新陆诗丛有十多本我也全买了，蓝色花诗丛有七八本我也全有。

还有更多好的诗集，反正只要觉得好，哪里读到过的我全买了。

有一次，我购买了八本书，全是诗集。应该买了有一百五十本左右。

我总想，爱就爱得彻底一点，就像爱一个人就爱得彻底一点一样。

反正就这么点爱好，反正买书的钱也还有，反正有时间就翻翻。

所以诗歌的阅读才是我每日必修课，虽然我在月度阅读书单里从来没推荐过一本诗集。

而我读的大都是现代诗，当然古诗也会读。

我经常在黄昏读诗，深夜读诗，雨天读诗。

博尔赫斯说：“每一次读诗都是一次新奇的体验。每一次我阅读一首诗的时候，这样的感觉又会再度浮现。而这就是诗。”（《诗艺》）

有次读到某位教授的话，他只读古体诗，不读现代诗，因为现代诗他没发现一首好的。

我心里想，自己无知也就罢了，为何要贬损一种最出色的文体呢。至于现代诗好不好，这个问题有最简单的解决方法，就是去读诺贝尔文学奖诗人获得者的作品，聂鲁达、布罗茨基、辛波斯卡、艾略特、蒙塔莱、夸西莫多、特朗斯特罗姆、米沃什、希尼等等，长长的诺贝尔文学奖诗人名单。

真正的用心去读，看看他们为什么会获奖，看看什么是好的现代诗。

我到了一定年纪才喜欢读诗的，就像年级大了才谈恋爱一样，反而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诗歌，所以我喜欢的是那种日常透露出诗意的诗歌。

譬如这样的诗句：

来临的日子站在我们面前

像一排点着的蜡烛——

金黄、温暖和明亮的蜡烛。

逝去的日子留在我们背后，

像一排被掐灭的无光的蜡烛；

最靠近的扔在冒着烟，

冰冷、融化、弯下来。

（卡瓦菲斯《蜡烛》）

3

我拿几首诗歌对比下海子想象的诗意和其他诗人日常的诗意有什么区别，当然都是好诗，每个人也可以选择自己阅读的趣味。

海子写过一首关于姐姐的诗歌。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笼罩

姐姐，今夜我只有戈壁

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

悲痛时握不住一滴泪滴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

除了那些路过的和居住的

德令哈……今夜

这是唯一的，最后的，抒情。

这是唯一的，最后的，草原。

我把石头还给石头

让胜利的胜利

今夜青稞只属于她自己

一切都在生长

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 空空

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日记》 海子）

抒情，想象，意象都很跳跃，也是经常被很多人引用。

“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深情，但没日常的细节。

波兰诗人辛波斯卡也写过一首关于姐姐的诗歌。

赞颂我姐姐

我姐姐不写诗，

也不会突然开始写诗。

她追随母亲，她不写诗，

她追随父亲，他也不写诗。

在姐姐家中，我感到安全：

让她丈夫去写诗不如去死。

虽然，这像是绕口令，

事实是，我没有一个亲戚在写诗。

在我姐姐的书桌抽屉里没有旧诗，

在她手提包里也没有新诗。

当她邀我共进午餐，

我知道，她无意读诗给我听。

她的汤那么可口，不会激发隐秘的灵感，

她的咖啡不会泼溅于稿纸上。

那么多家庭，无人写诗。

然而一旦有人写，就无法遏止。

有时候，诗歌如瀑布代代流传，

掀起致命的漩涡，家庭之爱将被吞没。

姐姐练就一口流利的散文，

她写下的唯一作品是度假时寄来的明信片，

每年都是一样的许诺：

等她回来后，将有那么多

那么多

那么多事情告诉我们。

（《赞颂我姐姐》 辛波斯卡胡桑译）

相比之下辛波斯卡这首姐姐基本上都是日常生活描写，姐姐不会写诗，咖啡不会泼溅在稿纸上，她的汤那么可口，手提包里没有诗等等，一切都那么亲切自然。辛波斯卡声称所有的写作灵感来源于，来源于她生存其中的世界。

就如她在诺贝尔文学奖颁奖典礼上说的那段话：“在日常言谈中，我们不必停下来思考每一个词语，我们都在使用诸如‘日常世界’‘日常生活’‘事件的日常轨迹’之类的短语。然而诗歌语言中，每一个词语都被权衡，绝无寻常或正常之物。没有一块石头或一朵石头之上的云是寻常的。没有一个白昼和白昼之后的夜晚是寻常的。总是，没有一个存在，没有任何的存在是寻常的。”

善于把日常写成诗歌的辛波斯卡活到了88岁。1996年73岁的她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海子流传最广的是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首诗歌基本上是属于想象的幸福，美好的祝愿，一切都要从明天开始。

而葡萄牙诗人佩索阿写了这样一首。

《你不快乐的每一天都不是你的》

你不快乐的每一天都不是你的

你只是虚度了它。无论你怎么活

只要不快乐，你就没有生活过。

夕阳映在水塘，假如足以令你愉悦

爱情，美酒，或者欢笑

便也无足轻重。

幸福的人，是他从微小的事物中

汲取到快乐，他无法拒绝

这每一天的馈赠。

（姚风翻译）

这首诗很典型的佩索阿风格，从日常，从细小的事物中发现生活之美。你不快乐的每一天都不是你的，因为你在虚度它。因为我们每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上，都可以从很多细小的事物里活得快乐，夕阳，水塘，还有日夜吹拂的风。“幸福的人，是他从微小的事物中，汲取到快乐，他无法拒绝，这每一天的馈赠。”

我觉得这才是每一个普通人应该拥有的诗意和幸福，不用面朝大海，也不用等待春暖花开，不用到远方，也不用生活在别处，而是在自己每日的生活里，汲取快乐。

4

一直想推荐下，我非常喜欢的诗人佩索阿（1888—1935），葡萄牙诗人，被公认是最具现代性的诗人之一。由于他的一生极少有引人注目之处，他永远生活在每一个生活的中心之外，一位永远的“局外人”，生前又毫不热衷发表作品。如卡夫卡那样。所以他身前不为人熟知。

“我从来不求被他人理解。被理解类似于自我卖淫。我宁可被人们严重地误解成非我的面目，宁可作为一个人被其他人正派而自然地漠视”（《不求理解》）（引用的话语摘自他的书《惶然录》，下同。）

他的同胞，1998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萨拉马对采访他的记者说，代表20世纪精神的作家首推卡夫卡、佩索阿和博尔赫斯。

我喜欢他，因为他是从日常里发现诗意，他是里斯本某公司的会计，工作枯燥，身边也没什么人知道他在默默写诗。“我是一个走在他们中间的陌生人，没有人注意我。我像一个生活在他们中间的间谍，没有人，甚至我自己也从不生疑。”（《隐者》）

他说：“在白天，我什么都不是，到了夜晚，我才成为我自己。”（《梦的外形》）

而写作只是一种生命的倾诉，他从没祈求发表。“假如有一天，我碰巧有了一种无忧无虑的生活，有世界上写作的所有时间和发表的所有机会，我知道我会怀念眼下这种飘摇不定的生活，这种几乎没有写作而且从不发表什么的日子。”

最后想引用他一首诗歌。《牧羊人》的最后一篇。

我走进房间，关上窗户。

人们送我灯盏，祝我晚安，

我也用欣然的声音祝他们晚安。

愿我的生活永远如此：

白天阳光灿烂，或细雨绵绵，

或风暴大作就像世界末日，

温和的下午，我从窗子里

兴致盎然地注视着经过的人，

我把最后一缕友好的目光投给树木的寂静，

然后关上窗子，点燃灯盏，

什么都不读，什么都不想，也不去睡觉，

只去感受生命在我体内流淌就像河水流过河床，

外面一片寂然，仿佛一位熟睡的神祇。

（闵雪飞译）

今日推荐

（佩索阿的书我差不多是见一本买一本，反正只要能够买到的，看到是他名字的我肯定会买。尤其是这本《惶然录》，另外一本版本翻译《不安之书》，每年都值得读一遍。还有这本诗集《阿尔伯特卡埃罗》，熟悉佩索阿风格的最好诗集。几乎每首都能读懂，都是日常化的语言和事物，但非常美，非常舒服。）

火养

特能坚持的摩羯座

湖南人在广州现任职某公司

用读诗歌读名著的心写公号文

人生两大兴趣：读书&打羽毛球

理想是

做写字的人里面最会打球的

会打球的人里面最会写字的

微信公号：睡在时间里的人（ID:hezhenfayuhuoyang）

看完这篇文章赶紧关注了下作者的公众号。直面现实吧，我认为把生活活出诗意太难，是很理想的一种状态，用生命祭奠诗歌这句话则是幻想，幻想着用生命去祭奠诗歌，幻想着海子是用生命祭奠自己的诗歌。所以我认为双手劳动、慰藉心灵才是我们普通人在现实社会中能做得到的。
我读特朗斯特罗姆和辛波斯卡的时候这两位诗人还没有获得诺贝尔奖，特意去找他们的诗来看的估计不多。后来知道特朗斯特罗姆获奖了无比开心，引用一首他的诗：
果戈理(北岛译)
　　　　　　
外套破旧得像狼群。
面孔像大理石片。
坐在书信的树林里，那树林
因轻蔑和错误沙沙响，
心飘动像一张纸穿过冷漠的
走廊。
　　　　　　
此刻，落日像狐狸潜入这国度
转瞬间点燃青草。
空中充满犄角和蹄子，下面
那马车像影子滑过我父亲
亮着灯的院子。
　　　　　　
彼得堡和毁灭在同一纬度
(你看见倾斜的塔中的美人了吗)
在冰封的居民区像海蜇漂浮
那披斗篷的穷汉。
　　　　　　
这里，那守斋人曾被欢笑的牲口包围，
而它们早就去往树线以 上的远方。
人类摇晃的桌子。
看外边，黑暗怎样焊住灵魂的银河。
快乘上你的火焰马车离开这国度!

看不懂？是的，我想大多数人一下子是看不懂的，几个版本的译本都不容易看懂。
公众号的作者在他的《为什么读诗，为什么写时间？（完整版）》中对读不懂的诗该怎么办时，写到“读内在的节奏”更容易领悟诗人的意思。我认为能读出内在节奏的人是有诗感的人。
日常生活的意象与想象力的意象没有高低之分，都可以写出伟大的作品，全凭个人喜好，只是想象力的意象更不容易被解读，更需要时间来等待。

最后谈一点，海子是诗歌中国论坛最不受欢迎的一个诗人，因为他的死，诗歌中国似乎没有一篇谈论他的诗歌正面意义的文章，几乎全部提到海子的，只有他的死亡，和不屑于他的诗歌的文章。
一点建议，希望论坛管理层能看到：像特朗斯特罗姆的果戈里或海子那种晦涩难懂的诗，目前估计是通不过诗歌中国审核的，但是否可以由作者本人在诗的后面加以备注？如果觉得仍然看不懂觉得是胡言乱语的，诗友可以点评直接指出。当然我知道有诗友提过类似的建议，希望管理层能再三考虑，谢谢！

这篇文章写的好，很有意义，大赞推荐！

文虎 发表于 2017-5-10 09:38
看完这篇文章赶紧关注了下作者的公众号。直面现实吧，我认为把生活活出诗意太难，是很理想的一种状态，用生 ...

诗歌中国有关于海子的正面论述吧，只是大家对他推崇的太高了，诗歌中国不想再推高这个人了而已，诗歌中国推崇的是古今中外在诗歌文学艺术领域真正的大诗人，一流文字水平和艺术内涵的诗歌作品。

会员有自己对海子个人的喜爱，论坛并不反对，想要分享他的作品也并非不可以，但是无论是海子的作品还是其他著名诗人的作品，甚至古人诗词作品，发来诗歌中国都要重新进行认定和审视的，我们只是不想随大流，不想被历史蒙蔽双眼，独立思考之精神在贯彻诗歌中国的方方面面。

你上边说的理论可以写出伟大的作品，那么举一两个这样的“伟大作品”的例子来看下，伟大的诗人，不一定所有作品都是伟大的，获得诺贝尔奖的诗人，也不是所有作品都是称得上诺奖的，这点也一定要分清楚。

伟大的诗人写“朦胧”只是内容或意象朦胧，人家没有那么多基本的语法错误，逻辑硬伤，没有这些方面的”朦胧“！那些翻译人家作品的，如果把文字翻译出来语病或逻辑硬伤，一定是有违作者原作的，而我们的有些会员也只是学到点人家的皮毛，连基本的语言都有语病等硬伤，甚至有时候连主谓宾都搞不清楚，是，这样一来内容是“朦胧”了，因为连基本的文字语法都是“朦胧”的了，写出来的本来就不能称之为一篇文章了，更不要说是诗歌了，打着名人的”朦胧“等理念，来为自己的不入流的写作做幌子，这是那些伟大诗人教他们的吗？

摩天居士 发表于 2017-5-11 22:48
诗歌中国有关于海子的正面论述吧，只是大家对他推崇的太高了，诗歌中国不想再推高这个人了而已，诗歌中国 ...

老师好，感谢您的回复！
我仔细地看了一遍我的回复，我实在没找到“我的理论”是什么？您说：“你上边说的理论可以写出伟大的作品”，还让我举例，我很莫名其妙，很受伤。
如果硬要搞一套关于我的“理论”，打上双引号好了，否则真是被冤死。我在回复中提到：“日常生活的意象与想象力的意象没有高低之分，都可以写出伟大的作品，全凭个人喜好，只是想象力的意象更不容易被解读，更需要时间来等待。”您是不是让我举个有想象力意象的伟大的作品的例子？还是举个有日常生活的意象的伟大的作品的例子？按照您的逻辑应该是这个意思，否则真的让我觉得您有点不知所云。

当然关于海子，您所表达的观点，我是同意的，只不过诗歌中国给我的表象确实是在打压他和他的作品，可能是我误会了；
关于伟大诗人的所有作品不一定都伟大，这点我也非常同意，我最反感“一棍子打死”、对某一类人（某一个人）下定义框死来这种事情，可能是我还有那么一点独立思考的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