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高考

今天上了一天课，又开会
时间被安排的，很满
下班后，在车上我又路过的考点
让我想起，明天是高考英语
十一年前，对我而言，很难
我记不住单词，理不清语法
满脑子，都是你
在不断旋转

那年的夏天，没有空调
就连风扇，都转得很缓
气氛沉闷，只有你在打鼾
下课的铃声，惊醒了你
你突然站起，惹得哄堂
你说，你梦到卡还没有涂完

那年的夏天，不写同学录
只愿，时光过得很慢
我们坚信，此生不散
却不知，交卷那一刻
各自上岸，各自奔散

今年的夏天，我看见
他们脚步匆忙，凌乱
让我想起，那年数学大题
我放弃了最后的计算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场面
电影序幕拉开
往事一页页重现

好想与他们一起
并排坐着，并肩而战
而今，却只能在讲台上
为他们描绘梦想
直到，他们眼里有了光
不再有黑暗

我看见，他们眉头紧蹙
应该是思绪，还在未做完的题上
原地打转
就算把所有的问题演算清楚
可谁又能预测到
离别的雨，是否
倾盆如注，不曾间断

好想再回到那年的考场
提笔写下满纸的，斑驳的
零碎的片段，我想
他们一定会和我一样
铃声响起，笑中带泪
撕碎所有的书本试卷
只是现在的我
却撕不碎，所有青春里的
错过与遗憾

——2021年6月7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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