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停在我的左肩上

五月，风似神偷
所到之处，遍地狼籍
L，你说：
岁月是不老的
朽的是人心、容貌和写满诗歌的羊皮卷
我跟随你那么多年，
终究未能探明你的归途和我的来历

五月，离十月不远，
你妖冶如火，
你将沉甸甸的丰收献在我的石座前
鸟雀停止欢唱，
停在高枝上谛听你的神思
阴影落在你的头发上，
你的悲伤投影在我的书页上

众生所沉默的北方
大风开始收割空旷的灵魂
L，你一路盛开，芬芳如我们的曾经
我躺在你的胸上
如孩子般就进了梦乡
天继续黑下去，你如萤火似地
闪耀在丛林中，
熄灭在古道尽头

你走后，十月就定格为永恒
我把心儿破碎成好多包瓣，
种在故乡、城市和荒野，
可是，偏偏在悬崖上开花，
在海洋上成树
我知道，
一切都是你的设局
一切都是你的宽慰

叶片飒飒摇颤，
如你的眼眸灼灼闪光
我回到我们亲密的地方
田园还是昨日的，花果还是甜蜜的
青鸾停在我的左肩上
发出美妙的音籁
仿佛听你在说：
“无论是非、祸福、盛衰，
你在，我在，我们同在。”

2021.5.5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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