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的雨

一场雨，穿越了千年
从介子推的故乡
从杜牧的笔下
落到我的四月

奶奶的家
又长出青葱的草
如一茬茬的思念
冷不丁，疯一样的冒出来

奶奶的房间屋后
萦绕的纸灰，像通灵的蝴蝶
翻卷着过往

想起，那年那月的清明
奶奶穿梭在厨房
早早为我们
做下各式各样的清明粑
香甜糯软的气息挥之不去

而今，山前的软雀草
绽放着那一抹抹明黄
奶奶却走入那低矮的小房子
任凭我叫唤，她沉默着
不肯喊出那声焱儿
和端出那清明的粑粑

一丝丝细雨
滑过皱褶的额头
溢出我狭窄的眼眶
四处游荡

奶奶，您可曾知
它，何时
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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