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伯伯

（天空黑黑的，乌云密布）
风，来啦
小草点头，万树哈腰
地上的纸片，叶子
翩翩起舞，飞升成仙
庄稼地里
老农脚踏实地，来来回回
在翻找着春天
春天，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春天？

（天空雷声隐隐，一惊一乍）
风，更大了
万树被折服得五体投地
小草被抓乱了头发
躲在山岗，田野
呜呜地哭
牛儿喘着粗气，时不时地打喷嚏
老农单薄的衣服
呼啦啦的狂叫
如一面旗帜，鲜明
安插在自己的领土
——   黑色的耕种地

（天空不在明亮，湿漉漉的，丢下了什么）
雨，来啦
这是雷声在叫
这是风儿在叫
雷声依旧，风儿依旧
天地一线，瞧不见远方
老农借着前方的灯火
（天空里唯一的灯火——闪电的火光）
赶着牛儿回家
（哎！老农叹了口长长的气）

（天空，雷公电母更欢）
风，狂了
雨，骤了
宽窄不均的山路上
水流成溪
牛儿似乎脱掉了衣服
赤身裸体在沐浴
老农紧随其后，扛着犁具
雨，敲打着，敲打着
敲打着前进的老农，牛儿

牛儿前进，艰难地前进
老农前进，艰难地前进

（天空似乎入夜）
风，在撕扯
雨，在发泄
老农举袖拭去眼角的雨水
低头瞧着脚下的路
（哟！雨停了）
一把雨伞遮住了半边天空
老农抬起头
两道温柔的电光触动了心弦
女人的眸子里湿漉漉的
（你也被淋湿了？雨水流进眼里）
老农笑了，瞧着妻子

                202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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