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虔诚

如此虔诚。被放飞的纸鸢不会回头
那只从河里爬上来的影子把自己藏在芦苇丛里
衔着远方月光归来的水鸟，轻轻抖动羽毛
一些涟漪荡漾着涌向河流的左岸
从下游逆流而上的人，走上那座长长的木桥
悄悄打听那条溺水而亡的鱼的下落

不必去怀疑一些隐匿事物的真实存在
远方的森林里，一只小花栗鼠正在轻声哭泣
在这个橡果成熟的季节里，它地底城堡的仓库里
囤满了过冬的果实。不幸的是刚刚遭遇了
盗贼的洗劫，高大橡树上的果子已经所剩无几
秋风渐起，远方的夜，面目狰狞

不知道最后凋零的那朵合欢花会落在哪里
我想，或许我需要做好准备。在每一个
清晨和落日的黄昏，经过所有马路牙子的时候
都要仔细查看。有没有一缕粉红褪变苍白的触须

而今晚，月亮上宫殿的大门将向我打开
一位年老的女裁缝会为我裁剪一件黑色的披风
我将在半透明的夜色里起飞。不用担心有人看见
没有人会抬头去看天空那轮隐匿了轮廓的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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